最初“无量宗”,紧接着“一剑宗”,继而轮到“炼体宗”、“暗魔宗”,其他四大仙宗弟子满心欢喜,一一相继离开,唯有“天遗宗”门下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脸面极为难堪。
“嘶......自进入山洞,已过去整整七日时光!”
四下再无外宗之人,仅剩1名金丹修士韩启禅,索性不再加以掩饰,起身面向山洞,来回踱步,不时低声叹息,忧心忡忡。
“放眼筑基一辈,余师侄神识之强,堪称出类拔萃,心性沉稳坚韧。”
“五行术法的妙用,全属自行摸索而得,足见灵慧机变,按理悟性不该如此不堪。”
细数“天音荒碑”的历次开启,平步青云固然有之,黯然神伤者亦不乏其人。且参悟耗时越久,凶险也随之渐增,甚至神识永久陷落其中,酿成无可挽回的惨祸。
“天见可怜,本宗获此机缘,可谓千年一遇,时不再来!”
世事往往反覆无常,心中的患得患失,竟会一一应验。就在“暗魔宗”一行离去之际,韩启禅已隐隐察有所感知,令人不安的异动,正在参悟之地中酝酿而生。
“咦......情形似乎有些反常!”
及至今时今日,就连韩若愚等一干后辈,都开始有所察觉。
器物碎裂的轻响,数次传到众人耳中。山洞的入口处,时而隐现细微的晃动,虽不是格外明显,但绝瞒不过筑基修士的耳目,更何况一旁的金丹修士?
山坪之上,孤零零的“天遗宗”门下,暗感不妙,提心吊胆。
……
“嘶......痛!”
五名修士感悟各有所得,虽有先后之分,也仅是毫厘之间,既是机缘所至,亦足见悟性不相伯仲。
“痛彻心扉之际,酣畅淋漓的舒坦,同时突袭而至!”
余跃此刻的遭遇,既奇特无比,又玄妙之极,远非片言只语可述,实不足为外人道。
和其余四人一样,余跃起初放出1缕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荒碑。静候了十来个呼息,无论一丝天道雏形,呈现一套神奇功法,抑或一段玄奥法诀,要不身临一处上古遗迹,凡此种种的期许,俱都杳无踪影。
“咦......这里何处所在?似乎置身一片冰原之中。”
神识进入的场景,空旷而寂寥。漫天冰雪无边无际,看似一幅严冬画面,唯独缺少了呼啸凛冽的寒风,不免令人有些诧异。余跃触目所及,皆是纯正的晶蓝之色,亦真亦幻,绚丽无比。
“既已激发荒碑响应,理当有所感知才是。”
四下的荒芜苍凉,千篇一律,余跃不知如何是好。
“嘶……”
正在茫然无措之际,余跃周身猛然一个哆嗦。
刺痛短促而剧烈,自识海中直袭而来,极度的冰寒透彻骨髓,瞬间遍布全身。余跃虽端坐荒碑之前,精壮挺拔的身躯,开始不自主打起寒颤,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出於防护的本能,余跃慌乱之下,正欲将那缕神识收回,不曾想,就在此时,突变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