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业已事了,自当全力谋划结丹大计。”
将灵田中的痕迹一一抹除,环顾冷清沉寂的洞府,余跃心中略感不舍。
“继续留在宗门,已於事无补,只会白白耗费寿元!”
淡淡的失落愁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余跃独自呆坐在雅厅,左思右想,双眉紧锁,自踏入仙道以来,从未如此束手无策。
“唉……日后的外出游历,势必遥遥无期。”
结丹所耗资源之巨,暂且不提,最令人头痛之处,在於不知从何着手。余跃思忖良久,依旧茫然无绪,索性一咬牙,正欲起身出宗。
“余师叔,弟子有要事禀告!”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高声求见,余跃随手一挥,解除了洞府禁制。
“宗主有令,请余师叔即刻赶赴比试擂台!”
1名精干的炼气弟子神情急切,满头大汗,显然事出紧急。
“嗯……到底所为何事?”
余跃微微一愣神,满心疑惑不解。
……
众人凝神屏气,唯有台上的粗重喘息,清晰可闻。
“呼哧……呼哧……”
身在5号擂台的修士,实力在伯仲之间,战况异常胶着激烈。两人修为皆属筑基八层,原本不俗,但参与宗门大比,便顿显不足,自然遭遇冷落遗忘。
“嘿嘿……对方已至油尽灯枯,成败在此一举!”
历经长久苦斗,双方虽心神俱疲,但都不愿轻言放弃,意图速战速决。
“嗬!”
两人双目赤红,同时开口暴喝,发动全力一击,毫无保留。
“啊……”
擂台上响起两声惨叫,几乎不分先后。
“不好!”
法力几近枯竭,兀自强行攻敌,难免疏於防护,两名筑基后期修士当即遭受重创,旁人出手求援已然不及,最终伤重不治,双双当场陨落。
“修者固然见惯生死,但於擂台较技之时,无意失手,导致同门相残,堪称世间惨祸!”
上千名弟子无不心神剧震,目瞪口呆之下,久久沉默不语。生性柔弱的女俢,忍不住捂住双眼,不敢直视血腥的场景。
“谁曾想乐极生悲,转瞬间,宗门痛失精英!”
霍危楼呆呆站立,悲恸万分。
“唉……逝者已逝,还望宗主节哀。”
“两位师兄一心求道,奈何执念太盛,可惜!”
“此乃命中劫数,宗主毋需太过自责。”
众人连忙搀扶霍危楼回座,好言劝慰,毕竟擂台比试尚未完结。至於善后抚恤事宜,自有宗门弟子上台打理。
不久之后,江重雾艰难胜出,如愿拿到第四个名额。
“咳咳……本宗出战人选,尚空缺一位,需尽快商议定夺。本是一场百年盛典,不可虎头蛇尾。”
望着空荡荡的擂台,霍危楼神情沮丧,半晌无心发话。
“呃……此事虽无先例,却有章可循。”
见此情形,1名年长的执事干咳两声,主动上前献言。
“将先前落败之人召回,再行同台比试,胜者顺位递补。如此合乎法度,亦在情在理,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霍危楼心烦意乱,沉痛的目光,在一干高层脸上扫过。有的点头赞同,有的默然不语,倒并无人明确反对。
“唉……事已至此,只好照此办理。”
……
4名修士应召重上擂台,霍危楼神色凝重无比,
将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嘶……余某何德何能,竟获如此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