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既是众人皆知,明面上须与往常无异,以免引发有心人的注意。”
临行之际,余跃取出5瓶“青芽丹”和若干银票,
置於雅厅醒目之处,这才施施然走出洞府。 远远望见江重雾一行,居然早早抵达集结之地,随意站在场地一角,低声闲聊甚欢,余跃不禁略感意外。
“嘿嘿……余师弟好大的架子!”
不待余跃走到近前,黄因策脸色一沉,劈头盖脑开口训斥。
“宗主所托,堪比十万火急,岂能罔顾儿戏?令江总管和一干同门,久候於此,简直目无长幼,成何体统!”
江重雾人老成精,十分清楚两人的过节,一言未发。其余之人事不关己,更是在四周袖手旁观。
“咳咳……敢问江总管,余某此刻前来,是否超过了约定时限?”
众人的暧昧神态,余跃一一收入眼底,冷冷扫过黄因策,径直转向了江重雾。
“呵呵……那倒没有,余师弟算是守时之人。”
察觉余跃语气大为不善,江重雾勉力一笑,干咳了两声,正要招呼众人启程。
“余某既毫无过失,黄师兄凭空妄加指责,究竟所为何事?意欲何为?”
突然之间, 余跃双目直视黄因策,气势咄咄逼人,异常强横,众人不觉心头一跳,俱都呆立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跃往日的做派,在一干同门眼中,堪称放荡不羁,碌碌无为。其出身卑微,且资质低劣,宗门内亦是无根无萍,全仰仗令人眼红的气运加身,方才晋升筑基之境。
但此刻余跃强势毕现,霸气外露,令人猝不及防。
“先期抵达集结之地,在余某看来,黄师兄无非立功心切。於宗门而言,倒是其情可嘉!”
连声冷笑,余跃不再理会众人,径直朝山门走去。刚才江重雾的举止言行,明显有偏袒之意。至於其余几名修士,皆是一群明哲保身之辈,既然如此,也用不着太过讲究礼数。
“常言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如今的余某,已非吴下阿蒙,乃堂堂内门弟子,天遗宗倚仗的中坚!”
“身为筑基修士,果然没有一个善茬。”
江重雾眼珠一转,仰头直打哈哈,试图缓和当下的对峙氛围。
“呵呵......两位师弟毋需太过计较,不过是些许无心之失而已。大战之前,还望以宗门利益为重,不可因此伤了同门之间的情谊。”
同行之人面面相觑,暗中对余跃不得不重新审视。黄因策被呛的灰头土脸,但也自知理亏,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仇视的眼光,恨不得将余跃生吞活剥。
一行人在江重雾的带领下,闷声不响地向“岨崃山脉”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