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奉劝余师兄束手就擒!”
这一番说辞严密无比,众人无不信服,就连余跃都暗自赞叹。
仅凭零散的蛛丝马迹,竟能还原真相,宛如亲眼所见一般,抛开品行暂且不谈,蓝烟图堪称人才难得。 “嘿嘿……再精彩的推断,终究不是铁证如山,其奈我何!”
余跃双目如电,冷冷扫过周围,4名“刑堂”弟子跃跃欲试,猛然全身一个激灵,呆立在原地,不敢贸然上前。
“依蓝道友之言,自陈道友陨落后,但凡得到炼制筑基丹灵草者,皆有重大嫌疑,都应接受朝阳宗彻查,岂非大言不惭!”
轻轻将玉杯放下,余跃冷冷地说道。
“这个……”
余跃的反击犀利无比,直中要害,梅胜寒一时无言以对。
“已是图穷匕见,余道友仍巧舌狡辩,纯属徒劳无益!”
蓝烟图不屑地撇了撇嘴,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蓝道友既自诩为亲历人证,余某就将当日内幕,一一公之於众。”
面对蓝烟图的挑衅,余跃根本未予理睬,拾起几根木柴,添加到铜炉之中,通红的火苗一下窜起老高,与一双睿智的眼神,交相辉映。
“同为仙宗弟子,於历练之地偶遇,本应是一段佳话。”
有意无意地望向阮鸣鹤, 余跃冷哼了一声。
“岂料有人见宝起意,悍然抢夺,青丹门下共有三人之多,却不顾手足之谊,争相各自逃命,导致两死一伤。如此宵小之徒,其说辞又有几分可信?”
寥寥数语,将众人先前的所知,彻底予以颠覆,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原来是朝阳弟子居心不良,最终自作自受!”
“青丹谷门下着实可恶,竟欲假借本宗之手,独吞悬赏!”
蓝烟图老底被揭,脸上一阵发白,兀自强装镇定。
“哼……颠倒黑白,纯属一派胡言!”
“本宗素享清誉,蓝某更属外门精英。在天遗宗内,余道友亦不过平庸之辈,天地自有公道,且看阮前辈会采信何人?”
阮鸣鹤面无表情,暗地里却叫苦不迭。眼看“天遗宗”弟子心生疑虑,已然指望不上。蓝烟图的神情一览无余,显然做贼心虚。唯有迅速扭转被动局面,以免夜长梦多。
“嘿嘿……好猖獗的凶徒!铁证在前,尚且冥顽不灵,本座不得不亲自出手,缉拿归案!”
随着一声暴喝,筑基修士的强大威压,猛然放出,屋内众人皆是炼气之境,顿觉胸腹之上,被万钧巨石堵住,压抑无比。
“局外之人,光凭着道听途说,就在本宗地面强自出头,无非倚仗宗门势力和自身修为,指鹿为马,有何公理可言!”
直到此时,余跃方才正眼看向阮鸣鹤,洒然一笑。
“仙道之上,实力为尊,本就如此!”
事已至此,阮鸣鹤已无所顾忌,傲然负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