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当日在边关,为了让我静心养伤,为了安定军心,他才对你们几个动了手。其中并无私人恩怨。你们几个因为失了颜面,对他记恨在心,耿耿於怀。实在是心胸狭窄。”
“你们碰了面,以沈佑的脾气,绝不会多言。真正耀武扬威意图挑衅的人,定然是你。你在我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莫非以为我眼盲心瞎了不成!”
赵王世子是真得被震住了。
朱昀自小就谦和有礼,饱读诗书,一众堂兄弟中,朱昀才学最出众,头脑最聪慧,也是脾气最好的。被册立为太子后,朱昀从不摆储君的架子。
这般疾声厉色毫不客气地训斥,还是第一回。
赵王世子额上很快冒出了冷汗,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殿下息怒。我不是要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我就是……当着众人被他揍了一回,颜面无光,心里愤愤难平。”
赵王世子态度软了下来,朱昀的声音也随之温和:“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总是计较。大人有大量,就让此事过去吧!就算看在我的颜面上,别再暗中为难沈佑了。”
庆安帝袁皇后护着沈佑,现在连太子也站在沈佑那一边。
这沈佑,是实在动不得了。
赵王世子心里憋屈又窝囊,面上还得挤出笑容:“好,我听殿下的。”
……
赵王世子待了一会儿,也告退离去。
朱昀接连说了不少话,也有些倦了,闭上眼很快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太医为他换了伤药,施针半个时辰,又喝了一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