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活了十六年，这是他生平经历过最甜蜜的折磨。

他闭上双目，不去看她泛着桃花一般的脸颊。不过，他管得住自己的眼，管不住身体自然的反应。

她的手在他胸膛上细细游走，然后慢慢游移到了他的小腹上。像个好奇的孩童，得到了新奇的玩具。

沈佑的头都要炸开了。

他猛地抓住冯少君的手，睁开眼，往日如寒冰的眼眸，此时燃着两簇火焰。声音沙哑:“少君。”

冯少君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嘴上说得大胆，实则没有半点经验。这么胡乱摸索，仿佛有十数只兔子在心底乱窜，却找不到出口。

“我有点难受。”冯少君面颊潮红，眼睛湿漉漉的。

沈佑老实承认:“我也很难受。”

冯少君飞速往他的腿间瞥了一眼，面颊愈发红了。

沈佑的脸也红了。

两人各自移开目光，不敢看彼此。空气中的温度悄然升高。

再这么下去，可就真没法安然收场了。

沈佑默默忍了盏茶时间，才看向冯少君:“今日就这样吧！”

冯少君难得有了姑娘家的娇羞模样，目光四处乱飘，并不看他，胡乱点头。

沈佑心尖一软，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冯少君枕在他的肩上。

两人静静相依，谁也没有张口打破这份宁静安谧。

……

又过许久。

冯少君张口打破沉默:“燕王世子很快就要成亲大婚。听闻皇上已经下令启程回宫了。”

冯少君进了秦王书房后，消息比之前灵通的多。

沈佑嗯了一声:“皇上有十几个皇孙，最喜爱的就是燕王世子。世子大婚，皇上自是要回来。”

冯少君抬眼，看着沈佑:“你觉得世子为人如何?”

沈佑没有多想，很自然地答了一句:“世子聪颖上进，宽厚温和。日后燕王殿下登基，世子就是大齐太子。有这样的太子，是大齐朝堂的福气。”

这不仅是沈佑的想法，也是燕王麾下所有官员的想法。隆安帝要立燕王为储君，是因燕王精明强干，也少不了朱昀之功。

皇家最重传承。有朱昀这么一个优秀出众的世子，着实给燕王加了不少分。

冯少君对燕王世子也没恶感。不过，她没想到，沈佑对朱昀评价如此之高。忍不住笑道:“我还从未见你这般盛赞过一个人。”

沈佑目中闪过笑意，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一口:“你怎么忽然问起世子了?”

冯少君回了一记轻吻，落在他的俊脸上:“随口闲话，你不想提他，我就不问了。”

耳鬓厮磨间，提起别的少年是有些奇怪。

沈佑没出声，搂紧了她的窍腰，忽地又冒出一句:“不知那位即将嫁入燕王府的世子妃性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