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两个少年身影已出现在内堂门口。
“四郎,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大冯氏现在看沈佑,就如守财奴见了金元宝,那是越看越喜爱:“今儿个没什么事,快去歇着。”
沈佑已恢复如常,照旧惜字如金:“不累。”
沈嘉咧嘴笑道:“母亲,我也不累。”
少年郎精力无穷,一夜过来,照样生龙活虎。
大冯氏笑着白儿子一眼:“你就打了两场。第三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不累了。哪像我们四郎,昨日比了二十三场。”
沈嘉:“……”
沈嘉终於有了些酸意:“瞧瞧,现在母亲眼里除了四弟,哪里还看得见我。”
大冯氏也没啥不好意思承认地:“正是。你快些闪开,别碍着我和四郎说话。”
众人都被逗乐了。
冯少君抿唇轻笑。沈家和谐融洽,连空气都是暖的。
前世,她背负血海深仇,为了报仇,她做了数年密探。不停变换身份,谨慎细微,如履薄冰。
像此时这般温馨又轻松的日子,几乎从未有过。
还真是让人有些眷恋呢!
大冯氏笑吟吟地看了过来:“少君,你不是有礼物送给四郎吗?”
大姑母真是贴心!
冯少君冲大冯氏一笑,从吉祥手中拿过锦盒,翩然走到沈佑面前:“佑表哥,恭喜你勇夺魁首!这是我精心准备的贺礼,你可别嫌简薄了。”
当着大冯氏的面,沈佑不便推拒,只得收下:“多谢少君表妹。”
沈嘉好奇心大起:“锦盒里是什么?打开让我们也瞧瞧。”
一旦接受了少君表妹是未来弟媳的可能,沈嘉也没那么难受了。甚至还隐隐盼着沈佑和冯少君快点成双成对。
这么好的少君表妹,可不能嫁去别人家。
大冯氏也很好奇,口中却责怪沈嘉:“你又胡闹!这是少君送四郎的贺礼,你跟着起什么劲。”
说话间,沈佑已打开了锦盒。
只见精致贵重的大锦盒里,就放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那荷包惨绿惨绿,上面绣了两只蔫头蔫脑的鸭子在河水里乱窜。
冯少君一脸期待地看向沈佑:“佑表哥,这是我亲手做的鸳鸯荷包,你喜不喜欢?”
众人:“……”
原来不是野鸭乱窜,是鸳鸯戏水啊!
沈佑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少君表妹辛苦了。”
冯少君灿然一笑,伸出洁白柔细的双手:“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绣出来的,手指还被戳了十几回。”
冯少兰都快看不下去了, 默默将头扭到一旁。
她也不善女红,不过,总比少君堂妹强多了。至少,不会将鸳鸯绣成野鸭子,更不会做个荷包手指被戳十几次。
沈嘉多嘴问了一句:“看这荷包里,似乎还放了东西。”
可不是么?
荷包鼓囊囊的。
该不是写了情诗在里面吧!
沈佑悄然拧了眉头,很想将荷包还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