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还想再说,早被陆风一把拉了回来。
秦广王道:“小子,你打过十招,我们就放一人,绝不食言!”
“多谢!”陆飞刚才受伤不轻,趁着他们说话之际,陆飞默默运起内功,然而终是时间太短,调息有限。
秦广王又道:“怎么样?可以下一场了吗?”
陆飞提起长剑,左手捏了个剑决,右手执剑看着秦广王说道:“来吧!”
这一场比试实在比先前一场要难上许多,虽说秦广王的功夫与楚江王相比低了些,但刚才与楚江王一战,陆飞已经受伤,看来轻功亦会受损,只能见机行事了。
那秦广王见陆飞已经准备好了,便也提起雷震铛直推过来,秦广王本来力大,这雷震铛又十分沉重,一招使过,连旁观之人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劲风。
陆飞与秦广王曾大战过几十招,此时心中对他的招式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一招直推之后,紧接着就是横扫,招式也是可左可右,视敌之位置而定。此时不加思索,双足点地向后上方跃起,竟忘了刚才自己已经受伤之事,这一跃,高度不够,那雷震铛抆着陆飞的小腿而过,陆飞只觉小腿上一阵疼痛,所幸并未受伤。
不及细想,秦广王第二招又到,陆飞不敢再做大动作,只得全神贯注看着秦广王的招式多方移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好在凭着先前对打时的经验,陆飞总算是撑下了十招。十招一过,陆飞向后退了两步,以长剑拄地,大口喘息。
楚江王看了秦广王一眼,对着陆飞说道:“好,又可以放一人了,这回,你放谁?”
陆飞还未说话,陆夫人忽道:“阿飞,天赐可是你弟弟!你不救他救谁?”
此言一出,陆天赐惊讶道:“娘,你说什么?”
陆夫人抿了下嘴,不再说话,陆天赐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最后将视线落在陆飞身上。陆飞一扭头,说道:“好,这次放他走!”
陆夫人大喜,在后面推了陆天赐一把,说道:“孩子,你快走!”
陆天赐却支支吾吾说道:“娘,孩儿不走,孩儿和爹娘在一起!”
陆夫人大怒,“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犹犹豫豫?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有!”说着一看陆天赐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去吧,娘和爹很快会下山来找你的,你先走!”
秦广王斜着嘴角看着这对母子,说道:“你们可商量好了?若是商量好了是不是可以谢一谢人家?”
陆夫人听见此话,脸色变了一下,看了儿子一眼,又向陆飞处噜了噜嘴,示意儿子说句道谢的话。
陆天赐却似十分为难,竟不知该说什么。陆飞也不看这二人,径直走到楚江王面前,说道:“第三场!”
楚江王摆了个架式,说道:“好!”随后右手五指成爪,攻了过来。眼见楚江王的右手已到眼前,陆飞却不躲不避,众人都大吃一惊,不知陆飞何意。楚江王亦有些疑惑,难道陆飞不想活了?
瞬间,楚江王的右手已经到了陆飞的咽喉之处,陆飞的身体却在楚江王的手碰触到皮肤的一刹那间,忽然向旁边一闪,同时,身子一转,右脚已经踢中了楚江王的右手,紧接着陆飞的身体不停的扭动,
不管楚江王击首或是击脚,陆飞都能迅速做出反应。 二人对战,尤如一条长蛇与苍鹰搏斗,那鹰固然是吃蛇的老手,抓、啄、踩、扑样样精通,可那蛇为了保命,亦会击、缠、扭、咬毫不含糊。若是时间长了,那蛇未必是鹰的对手,但短时间内,鹰却也对蛇无可奈何。
此时,不需长久,十招就能救得一个人的性命!而这十招已经轻轻松松地过了!
按照先前的约定,陆飞又赢得了一人的生命,秦广王照例询问陆飞让谁走,陆飞指了指陆风,说道:“他!”
说完,也不去看陆夫人的脸色,转身对着秦广王道:“第四场!”
秦广王道:“好!”说着,一甩手,扔了手中的雷震铛,说道:“你受伤了,我不爱占人便宜,我空手对你持剑。”
说完也不等陆飞说话,双手一错,攻了上来。
陆飞刚才以蛇盘之式对付楚江王,乃是出奇至胜,其实他自己清楚,前面受的那一掌已经严重影响到内力的运行,此时不知还能撑到几时,只想速战速决。此时见秦广王主动放弃武器,也不敢逞能,提剑去对付秦广王。
几招之后,陆飞便知大错特错了,秦广王的身体似是经过特殊训练,肌肉绷紧之时便是长剑亦不能轻易割破。陆飞曾听师傅说过,武林中有一种绝学,叫做铁布衫罩,练的好的人,全身如罩着一件铁做的衣衫,寻常刀剑不能伤身的。不过好在陆飞只需撑过十招,倒也还不算难。
眼见已过了第十招,陆飞略略放心,知道又救了一人。
秦广王接着问道:“这回是谁?”
陆飞指了指飞鹰堡的一个随从,也不说话,便将脸又转向楚江王,“第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