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声一惊,回转身来,见一黑衣男子手提长剑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阴阴的冷笑。
“陈邦文!你加入地狱门,早已不是我陈家子孙,还有何面目提奶奶?”那老人正色道。
“大伯,我就算是不肖,也比不上您啊!见着杀父仇人不提为父报仇,反而娶进门来,还留下一个孽种!”
“你!”陈安国大怒。
那个叫陈邦文的黑衣人接着说道:“大伯,奶奶临死前当着全家的面说,只要见着刘云曦这妖女,定要为爷爷报仇,否则,也非我陈家子孙!”
陈邦文看了老人一眼,继续说道:“以前,说是进不了山洞,找不着刘云曦。如今,大伯好不容易进了山洞,也见着人了,却不仅不报仇,反而要和她同生共死,这个,侄儿我可是看不懂了。”
陈安国被侄儿这一顿抢白说得面色青白,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陈邦文说道:“你爷爷的事确实和云曦有关,但云曦绝不是直接凶手,况且,我早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陈刘两家的恩怨,到我们这一辈已经了结了,从此陈家再不许有人重提此事。”
停了一下又说道:“更何况,你已不再是陈家子孙,无权过问此事。”回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云曦,伸手抓住她的双手,脸上微微一笑,“无论到什么时候,云曦都是我的妻子,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
“大伯执意如此,那,只能由侄儿来清理门户、替爷爷报仇了,还望大伯不要见怪才好。”话音未落只听“铮”的一声,已是长剑出鞘,直指二人。
陆飞和燕儿一见来人要动手,早从石后奔了出来,此时陈邦文长剑一动,陆飞也不甘落后,拔剑在手,将两位老人挡在自己身后。口中说道:“婆婆,让我来!”
陈邦文道:“大伯,没想到你还带了帮手来,不过侄儿不怕,今儿侄儿也露点本事给大伯瞧瞧,看我陈邦文离了陈家能不能过得更好,变得更强。”
陈安国一拉陆飞道:“这位小哥,此是我陈家家事,还请让我亲自解决。”
陆飞正要说话,那陈邦文长剑突然向前一刺,陆飞不防他说着话的时候说动就动,眼见长剑刺到,一把将陈安国推到身后,自己也急忙向右一躲,长剑上挑,化解了这一招。
陈邦文原意要在伯父陈安国面前显露一下,因此上来就是杀招,又是突然发难,让人措手不及,只盼着一招见效,让陆飞死於剑下,哪知对手步法灵活,手势巧妙,竟在毫厘间躲了过去,不禁有些懊恼。
陆飞亦在心中对这个陈邦文掂量了一下,虽说是他一招为先,此时更是招招紧逼,但陆飞早已看出,此人脚步虚浮,只怕过不了几招自己就得先乱了阵脚。当下也不着急,只是见招拆招。
果然,三十招之后,陈邦文气息紊乱,竟已现出气力不继的样子来,不几招被陆飞寻了个破绽荡开长剑,直指陈邦文的咽喉。
陈邦文长剑脱手,面如死灰。陆飞长剑指到离陈邦文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凝剑不发,回身看了一眼陈安国,意在询问。
只见陈安国一脸思索地看着自己,只得开口问道:“前辈?这人怎么安排?”陈安国也没有想到陆飞这么快就解决了战斗,听陆飞开口问了,才鄙视地看着抖成一团的陈邦文,
说道:“少侠好功夫,只是此人卑贱,杀了他没的污了少侠的剑,还请少侠饶他一条狗命,让他去吧。” 陆飞想了一下,长剑慢慢收了回来,说道:“既然前辈如此说,你走吧。”
陈邦文警惕地来回看了看几人,慢慢退着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往旁边奔了几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陈邦文已经一把将站在一边的燕儿扣在胳膊中间,右手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匕首指着燕儿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