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根一惊,说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通知官府在村外张贴告示,让路人绕行吗?怎么又闯进来一个,这不是找死吗?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说完急急忙忙地跟着来人出门去了。
从住处到村外狼群困人的地方尚有四五里地的距离,考虑到小伙子不会功夫,陈福根问明地方一个人前去了。刚出村口不远,就听见狼的号叫,陈福根心中一急,加快脚步往前赶路,按照小伙子的指示,只要再过一个山口就能到达出事的地点了。陈福根紧赶几步转过山口,眼前不远处果然有狼,大树上蹲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手持一把小弩,树下还有一个高个子的青年手持长剑正在与围攻的四五条狼搏斗,周围的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狼屍,陈福根见那青年出手干净利落,似有名家风范,狼群虽众倒也不能伤他,也就不急着出手了,只将双手背在身后凝神细看。果见那青年身形潇洒,在众狼的围攻之下进退自如,手中长剑挥舞起来隐然有雷霆之势,剑尖到处必有一狼中剑倒地,更妙的是,这青年出手只在狼的咽喉部。只见青年回身一立,手中长剑急挑,最后一头狼也毙命於剑下。
陈福根见两人无恙,这才缓步走上前来。眼见那树上的少年跳下大树,恭恭敬敬地走到青年身边喊了声“哥哥”,那青年把脸一板说道:“哥哥?你是谁?喊我哥哥?”“唉呀,对不起了,哥哥!我知道我不该私自跑出来,可是,我留了书信的呀。”“还好意思说书信,你的书信藏的那么隐蔽,要不是语虹聪明,找了出来,我们到现在还在家急得团团转呢。”少年嘟着嘴小声说道:“我那不是怕你们不让我来吗。”“为什么不让你来,你不知道吗?就你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行走江湖?还想除暴安良?不添乱就不错了。”说着用手一指地上的一匹死狼,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弩劲力又强,手法又准,怎么会只射到狼腿上。”少年低着头回了一句什么话,声音太轻,饶是陈福根这么好的内力,竟也未听清楚。只听那青年咆哮起来:“我就知道你又在发善心呢,怕狼疼?怕狼疼,你还来打的什么狼?你就把自个儿剁了喂狼算了。”
陈福根见那少年面皮蜡黄,身材瘦小,青年倒长的一表人才,又见他称那少年为哥哥,猜是兄弟二人。一会儿见那少年做拭泪状,青年似乎也稍稍平静一些,便上前相见。那少年见陈福根一身农民打扮走了过来,便急忙撇开哥哥,上前打招呼,“老丈,请问可见到一个大概这么高的老者,身穿灰布衣服,手中有一个青色的布包。”陈福根见他形容的正是大哥的样貌,也觉奇怪,便问道:“敢问小兄弟与这位老者怎么称呼?”少年说道:“他姓仇,我叫他仇爷。”“看来小兄弟是来找家兄的,他已经到村庄里了。”“啊,真的啊,你是他弟弟吗?太好了,仇老伯,我是来帮忙的,这是我哥哥,他也是来帮忙打狼的。”说着将身后的青年一把拉到身前。那青年瞪了弟弟一眼,无奈地向陈福根拱手见礼。陈福根笑了一下,说道:“弊村近日正是遭遇狼群袭击,老朽刚才见这位公子神勇,好俊的功夫,能来相助,正是求之不得啊,老朽带此地村民先谢过二位了。”
那青年答道:“老仗说哪里话,行侠仗义原是我辈的责任。”说完,也悄悄向老者望了一眼,见这老者虽是老农打扮,谈吐却不一般,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好像能看懂自己的功夫。
陈福根也不理会那位青年对自己探索的目光,接着又说:“两位看来是走了远道了,此处偏僻,恐不安全,不如随老朽进村歇息如何?”青年答道:“如此最好,烦请老丈带路。”一回身牵着那黄瘦少年跟着陈福根往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