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隐听了赫连柔的话,连连说道:“放屁!放屁!……”
赫连柔脸色一变,对伏隐道:“你这人好没教养,就是这样跟女人家说话的吗?”
伏隐悻悻地说道:“我对有教养的人才说有教养的话,对你这种人,我这样说话还算是好听的!”
赫连柔怒道:“你……”
朱重阳打圆场道:“这么争执下去没有意义,赫连姑娘,你……”
赫连柔没好气地说道:“我虽然姓赫连,却不是赫连姑娘。”
朱重阳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赫连柔道:“人家都叫我拓跋夫人,我男人是拓跋山岳,我不就是拓跋夫人了么?”
朱重阳还不是闻弦歌知雅意?他知道赫连柔这么说,就是提醒他拓跋山岳还被封着穴道,朱重阳走过去,将拓跋山岳被封住的穴道解开。
拓跋山岳虽然穴道被封,但眼睛还能看得到,耳朵还能听到的,此刻他穴道虽然被解开,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再跟朱重阳等人动手,而是来到赫连柔旁。
看得出这拓跋山岳虽然身子魁梧,赫连柔虽然看起来柔弱,可两人相处,拓跋山岳还是听赫连柔的,朱重阳被她一句话提点而放了拓跋山岳,便知道她就像一株带刺的花,好看却不好惹。
赫连柔对朱重阳甜甜一笑道:“谢谢啦,你真是个好人,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朱重阳道:“拓跋夫人,你们夫妻二人留在这里,可是奉百里潜形之命,告诉我们云如熙的下落?”
赫连柔点了点头道:“不错。”
朱重阳道:“就这一件事?”
赫连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一件事,大君说了,希望白无瑕最近一段时日不要去找他,就算去找,也未必能够找到,以防万一的情况下,大君说了,他在给云如熙驱出寒毒时不能受到惊扰,否则将会功亏一篑,还望白公子好自为之。”
见到赫连柔先是犹豫了一下,再说出就这一件事,显然她是在说谎,定然还有别的事在瞒着他们,朱重阳冷哼道:“果真就这一件事?”
赫连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都跟你说了,就这一件事,我们还能有什么事?若不是大军有令,我们才不会冒险留下呢。”
就在朱重阳等人拿她没有办法时,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胡说八道!”
赫连柔脸色一变道:“你是什么人?”
朱重阳等人全都听出来人正是源流门的叶桑梓,此人简直是无所不知,他说要离开白无瑕这里去打探一番关於百里潜形的事,此后一直没有回来,没想到这时候回来了。
叶桑梓一上来就点破赫连柔和拓跋山岳留在这里不仅是为了知会白无瑕一声云如熙的去向,而且还有别的目的,让朱重阳等人深感大快人心。
白无瑕心中彷徨无依,见到叶桑梓前来,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冲到叶桑梓身旁说道:“叶先生似乎知道些什么?”
此时白无瑕还不知道叶桑梓是源流门的人,只是看他一副笃定的样子,不免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叶桑梓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两个人不过是魔君的两个小喽罗。”
听到叶桑梓对他们的评价,赫连柔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先报上名来,看看你是否有资格这么说!”
叶桑梓武功低微,行家一看他的走路姿势,气度和眼神,就能看出他武功平平。
但出身源流门的叶桑梓,他的本事又岂是用武功能够衡量的?
叶桑梓对赫连柔说道:“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底细,让你们在中土横行霸道,难道非要我将你们的身份说出来么?”
赫连柔脸色一变,但随即又跟着宁定下来,她冷笑着说道:“装腔作势,我们身份就是拓跋山岳和赫连柔,又何来什么别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叶桑梓悠然说道:“你们名字虽然没变,是因为这里是中原腹地,没有人会认得你们,所以你们才敢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名字本就无足轻重,但你们身份却已经大不相同,你们在西域做的好事,只要我说出来,只怕你们两人又要狼狈逃走了,此时百里潜形既然无暇顾及你们,只怕你们未必能够跑得了多远,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
赫连柔终於惶恐起来,她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是单於醇派来的人么?”
叶桑梓摇了摇头:“在下并非任何人所派,而且你们两人的来历我还可以不去告诉任何人。”
赫连柔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真的可以不讲我们的过去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