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朱雀也曾有过这种想法,那就是宝藏之言都是不靠谱之事,但是经过这几日的经历,朱雀这种想法却有些动摇起来。
在朱雀心中,宝藏或者有,普通百姓在安葬时,或者在做风水时,通常都会放些值钱的东西,而在这片风水宝地,帝王之乡中,皇帝还能吝啬不成?
这是想法之一,其二则是朱雀觉得,即使有所谓的龙脉宝藏,也没有多少,而且经过两百多年的时光,被人偷的偷,盗的盗,还能剩下多少都很难说,毕竟中都皇城里明摆着的宝物都有人觊觎,更何况是放在暗中的钱物?
所以朱雀对费无伤说道:“万一凤阳真有宝藏呢?费堂主又真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的地步?”
费无伤裂开大嘴一笑,接着直言不讳地说道:“这钱当然也是好东西了!你看看我们分堂都成什么样了?虽然在常人的眼中,我们丐帮就应当住在这种地方,可是丐帮弟子也是人啊,也需要改善一下,天下丐帮数十处分堂,都没有丐帮分堂最为破败,就算我们能忍耐,然而周遭百姓疾苦,我们至少也能援助他们一些,再不济也能增加我们丐帮的声望,若是凤阳真有宝藏,我们丐帮添为地主,又岂能不分一杯羹?”
朱雀对费无伤的直爽很有好感,他说道:“那好,咱们就一起查探查探凤阳究竟有没有这么一个宝藏,无论有没有,那五湖散人为何要告诉这么多人,这件事偿若不查明,那么这件事恐怕会变得更加糊里糊涂,如果有宝藏的话,五湖散人至少还有施恩予人的缘故,偿若没有宝藏的话,此人岂不是结了这么多仇家?”
费无伤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对他的声望都还是有损无利,因为就算有宝藏,能够找到宝藏的可能性都不大,即便真有人撞了狗屎运,找到了宝藏,此人恐怕也不会四处宣扬,而是独吞宝藏,这么一来,其他人不还是认为宝藏之说只是虚妄么?”
朱雀拍了拍额头道:“你说得没错,说来说去,这五湖散人陶拨弦为何这么做,才是最值得深究的,这些问题,咱们习武之人都能想得明白,他五湖散人想来也不是脑子一热而做出的冲动之事,岂会分不清其中的轻重?”
费无伤道:“朱大侠来找我们丐帮,不知道是希望我们怎么去做?”
朱雀道:“能够找到宝藏的,恐怕多半都要通过风水先生,如今凤阳城中的风水先生都被人‘请’了去,我想请丐帮的兄弟帮忙查查他们的去向,若是能找到他们则更是稳妥,另外,我想丐帮凤阳分堂在此扎根,对於当地一些三教九流之人想必都有所熟稔,我想请费堂主帮我打听一下皇城中的事。”
寻找城中风水先生的去向,本在费无伤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朱雀让他打听皇城中的事情,便令他感到诧异了,他问道:“不知要打听皇城中的什么消息呢?”
朱雀道:“只要询问一下皇城中有没有什么东西在这两天丢失了就行,别的也没什么。”
伏光在皇城偷了两把斩佞剑,其实不用去打听朱雀也能推断出皇城中定会有人将此事遮掩起来,但毕竟不能肯定,如果有丐帮弟子委托熟人问一下,毕竟万一那些人遮掩不住,也可以起到未雨绸缪的作用,而他之所以没有将具体的事告诉费无伤,就怕在找人打听时,将此事暴露了,会给伏光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朱雀没有明说,费无伤也知机地没有细问,他说道:“这件事再简单不过,凤阳县的丐帮弟子有几人和看守皇城的侍卫都喝过酒,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去打听,最多傍晚就会有回音。”
朱雀道:“也不用这么着急,着急反而惹人疑心,这两日给我结果都行,要让咱们的人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前边别着了痕迹。”
费无伤道:“省得,你放心,保管不会出岔子,不知道朱大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有?”
朱雀想了想后说道:“我想五湖散人既然撺托了这么多人来凤阳寻宝,背后一定另有目的,还请丐帮的兄弟们留神,一旦有什么苗头,立刻通知我,我住在落凤客栈。”
费无伤答应了,见朱雀对这件事再无别的安排,便转过话头问道:“据说朱大侠前来中原,是因为慕容寒山之事?”
朱雀苦笑道:“几乎每个遇见我的朋友都要这么问一次,不错,我是为慕容寒山和六国高手决战一事而来,只不过现在距离中秋还早,而五湖散人做这件事的原委令我感到疑心,便顺道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