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桐道:“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事,人头割下来以后鲜血淋漓,要不了几日就恶臭不堪,我储藏这东西干什么?”
朱雀反问道:“你若是没有割过人头,又怎会知道人头要不了几日就会恶臭不堪?”
聂青桐怒道:“你不用套我的话,人头被割下来,和羊头被割下来又有是分别?放几日当然会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没有做过,自然也会知道。”
朱雀听他说的有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时倒难以指责他做过这些残忍之事,他说道:“这些先不论,你们无头帮准备对付六盘寨的事,确有其事吧?”
聂青桐一怔,接着说道:“我们无头帮和六盘寨向来不合,我们准备对付他们,他们也盘算着对付我们,这件事是有的,那又怎样?又和朱大侠你有什么关系?”这朱大侠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显然是反话。
朱雀冷哼道:“叶不凡是我朋友,就住在六盘寨,你说跟我没有关系?”
聂青桐冷笑道:“说了半天,你原来是为了六盘寨出头来了,好啊,既然如此,你还盘问什么?大家拚个你死我活就是!”
正在朱雀不知怎么跟他继续谈下去时,他身后的叶不凡内力恢复了七八成,他从朱雀身后站出来道:“小陇山下的小陇村可是你们屠的村?一村子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连房舍都给烧了,村中上百人,包括老人孩子无一幸免,此事可是你们无头帮做的?”
聂青桐呸了一声道:“你少来含血喷人,叶不凡,你既然在六盘寨住着,说话自然是向着你们六盘寨了,据我所知,小陇村的人正是六盘寨的人下的手,至於有没有你叶不凡参与,我就不清楚了。”
叶不凡怒道:“好啊,你们做下的好事,现在却来倒打一耙,那小陇村的人不是你们无头帮的人干的,又是谁干的?你还敢扯上我们六盘寨,是不是六盘寨的人做的,我叶不凡难道还不知道?还有,大家都说你们无头帮的人四处掳人供你聂青桐杀了割头,以满足你那邪恶的癖好,此事可是有的?”
聂青桐也跟着怒道:“到底是谁说的此事?我们无头帮虽然名字叫做无头帮,那是以前先父和其他帮派起冲突时得来的名头,可不是我喜欢割人头所以才有这个名头,我聂青桐极少离开无头帮,我又不是有病,谁会有割人头的癖好?”
叶不凡道:“此事大家早就传遍了,你就是否认也没用,大家还说,你聂青桐有一个地窖,专门用来储藏人头,这件事,你当然也是不肯承认了?”
聂青桐气得指着叶不凡,脸上憋得通红,似乎被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朱雀久历江湖,常和人打交道,他看得出叶不凡对聂青桐的指责绝非无中生有,而聂青桐的否认也不像是假的,难道这中间另有隐情?
一旁没有被刺伤手腕,兵器也没有掉下的费千鹤对聂青桐道:“跟他们说这些复有何益?反正早晚会有一场厮杀,咱们先将这两人解决了,再去血洗六盘寨,我看这些谣言,定然都是六盘寨的人散播出来的,可笑这叶不凡身手虽然不错,却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叶不凡指着他们对朱雀道:“你看看,他们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他们的一切图谋,都是为了对付六盘寨, 这点我说得没错吧?为了此事,他们不惜结交在中土混不下去的亡命之徒,就他们这种为了对付六盘寨不择手段的下作手腕,还说小陇村不是他们烧杀的?”
聂青桐一副怒极反笑的样子道:“就算你们两人本事通神,我们无头帮有数百人,难道真怕了你们两个?只不过就算杀了你们,你们也是个糊涂鬼,在咱们动手之前,我不妨老实跟你们说清楚,那小陇村的确不是我们无头帮干的,非但不是我们干的,而且事后我们还拍了不少人去调查此事,嘿,叶不凡,你被龙升泰给蒙蔽了多年吧,你只要想想,小陇村被烧之后,你们六盘寨里是不是多了几名被烧伤的人?你好好想想,到底小陇村的人最有可能是何人所为,心中自然会清清楚楚,不用我再费唇舌,还有,你以为六盘寨的那姑娘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为了笼络你,那龙升泰不惜逼迫她的心上人将她抛弃,然后才嫁给你的,他知道以你的身手,无缘无故的情况下,你肯定不愿被困在那山沟里,因此用了这个办法,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娶了六盘寨的姑娘,自然不好看着六盘寨被我们无头帮吞并,所以就留了下来,而且这一留就是几年,是不是这样?”
朱雀不知这里面的内情,不过他听聂青桐说得在情在理,而叶不凡并没有打断他的话,任由他说下去,他心中一沉,如果这聂青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叶不凡留在六盘寨,完全就是因为龙升泰的奸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