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道:“后来失踪的人不断增加,衙门明察暗访,所有人都折腾得精疲力尽,竟然还是一无所获,听说衙门的人也渐渐寒了心,不愿再做徒劳无功的事,只留下几个人还在负责侦查此事,官兵也懒得再参与,对於失踪的那些人,他们有不少推断,什么被人害了以后活埋了,或者被人烧死了,骨灰撒入江中,什么落入江中为了大鱼,等等,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点证据,只有推测,有的人更说他们是被水鬼拖入了江中,或者是被什么山魈给捉了去,总之还有人陆陆续续失踪,就是没有一点发现。”
朱雀怔怔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这么多人失去踪影呢?若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连犯这些答案,那么这些人看来是连官府和官兵都不怕。”
刘一手道:“你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是有人在官兵协查时还敢犯案,此人就绝不会惧怕官府,所以我首先猜测这个幕后之人是不是王昌顺。”
朱雀一怔道:“不可能是他吧。”
刘一手道:“这些失踪之人都是身处壮年,既然不可能是朝廷军队抓壮丁,那为什么不可能是王昌顺的义军呢?他起兵作反,只担心人少,不怕人多,若是他派人四处抓人入伍,不也合情合理么?”
朱雀摇了摇头道:“那王昌顺距离这里恐怕有点距离,若是他想要抓壮丁充军,在他盘踞之地,他还不是为所欲为?何必冒着风险来到应天府周围抓壮丁呢?况且后来案发,官府和官兵都在查探此事,他怎都该收敛些,可是失踪的人还在增加,无论如何,我想他不会做这种吃力又冒风险的事。”
刘一手道:“我当时可没你想得这么多,我还是去调查了一番,可是我虽然没有他抓壮丁充军的证据,也没有他置身事外,不是他所为的证据,直到那一天,锦鲤帮的人找上了我。”
朱雀记起那客栈的掌柜说起锦鲤帮的一名香主也失踪的消息,他点了点头道:“锦鲤帮也有人失踪,他们自己找不到人,便该想到你们。”
刘一手道:“不错,他来找我们时,我还在差人调查王昌顺,他来之后,我曾跟他说起我的怀疑,锦鲤帮的帮主吴摆尾就跟我说了,绝不可能是王昌顺,因为他和王昌顺有点交情,王昌顺去抓壮丁也非是不可能,却绝不会连他锦鲤帮的人也抓了去,更不可能抓了锦鲤帮的香主。我一听大感有理,便去调查其他的方面,但除了王昌顺外,也没有了其他的人或者帮派有嫌疑。”
朱雀不禁皱起了眉头,偿若连丐帮都查不出个眉目来,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够查出这背后的真相呢?
就在朱雀思之不通,刘一手正想说话时,门外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刘一手愕然问道:“什么人?”
外面一名丐帮弟子说道:“是一位妇人带着一名孩子……”
朱雀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连忙解释道:“是内人和犬子,我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忘了他两人还在马车上。”说着他站起身来,出门查看。
刘一手也跟着起身道:“原来是朱大侠的家人,快请他们进来!”
伊雪和朱重阳已经进了院子,伊雪知道这是丐帮分堂,见到和朱雀在一起的刘一手,推测出他就是这个分堂的堂主,连忙以江湖之礼相见,刘一手见她艳光照人,不敢正视,连忙还礼。
朱重阳哪里管的这里是威名赫赫的丐帮,他皱着眉头道:“娘,干嘛来这种地方,又臭又脏的。”
朱雀呵斥道:“别胡说八道,这里是你爹的丐帮朋友的家,不准你这么无礼,快来跟刘伯伯磕头行礼赔罪。”
朱重阳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刘一手笑道:“不用多礼,你看着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真是虎父无犬子。”
朱雀脸露笑容,心中却在苦笑,若真是虎父无犬子,他也不用从家中出来,准备到西域去找师父来教导他了,他谦逊了两句后对伊雪说道:“我和刘堂主正在谈论正事,要不然你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会?”
伊雪道:“我答应了重阳去给他买些点心,过来跟你知会一声,你们谈你们的,等我带孩子玩够了,就回来找你。”
朱雀点了点头,过去将马车牵到丐帮分堂的院子里,以防在外面无人照看,马儿乱走。
伊雪又跟刘一手辞别,然后带着朱重阳走了。
目送娘俩离去后,朱雀又和刘一手回到屋内,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刘一手道:“虽然我们对这些人的失踪没有查到半点线索,却找到了很多失踪之人的共同点。”
朱雀问道:“什么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