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和尚问道:“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气定神闲的?我怎么看他们都好像死了双亲般垂头丧气的?”
慕容寒山懒得理他,一个人当先从城门楼上走了下来,白面和尚在后面紧紧跟着。
回衙门的途中,慕容寒山在街角见到一名身负武功的乞丐,便向他走去,如今逃难的人多,很多逃难的人看起来和丐帮的弟子没什么区别,也在街上拿着竹竿破碗讨饭,但既讨饭,又身负武功的,那就一定是丐帮的弟子。
慕容寒山告诉了丐帮弟子,让他通知丐帮帮他找到胡连开这个人。
丐帮弟子问道:“阁下何人?和我们丐帮有什么交情?”
慕容寒山淡淡地说道:“我是慕容寒山,和你们的汪九成帮主乃是旧识。”
这名丐帮弟子惊讶地几乎合不拢嘴,他连连点头:“原来是剑神,此事我们定当竭力去办!”
看到丐帮弟子匆匆离去,白面和尚道:“想不到丐帮弟子也是欺软怕硬的势利之徒,一听到你慕容寒山的名头,差点给你跪下磕头,你看他刚才浑身发抖的样子,真是的。”
慕容寒山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回到衙门住处,他们发现赵东山的灵堂已经撤了,想来已经为赵东山下葬了,武林中讲究被仇杀而死的人,不报了仇,屍体绝不会入土,这叫做入土难安,赵东山不是武林中人,看来也无需遵守着一套规矩。
吃晚饭时,温古逸又喊来两人一起吃,席上,谢广海不情愿地跟慕容寒山道歉。
慕容寒山不明所以:“你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谢广海说道:“我原本认为你和杀死我东山兄弟的凶手是狼狈为奸,现在看来不是,是我错怪你了,所以给你道歉。”
听他的口气,并非他自己愿意,多半是温古逸指使他这么做的,慕容寒山看着温古逸,脸上写满了疑问。
温古逸说道:“慕容先生来到繁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胡连开,包括慕容先生和白面和尚一起在城外厮杀也好,为了我们这些义军而收敛了剑神的架子也好,总之慕容先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胡连开,为那冤死的母子三人报仇,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
温古逸接着道:“可是我们的兄弟今日已经打听出来胡连开不在繁昌,可是慕容先生却没有立刻就走,不知道慕容先生能否告诉我原因么?”
慕容寒山还没有回答,白面和尚抢先说道:“既然有慕容先生在此,凶手才不敢继续行刺,所以慕容先生便打算在这里住上三日,以震慑凶手,使她不敢再来。”
温古逸说道:“多谢慕容先生的好意,我们原本是没有想到会有高手潜入城中行刺,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准备,所以不怕刺客再来,因而我希望慕容寒山不必留在这里,赶紧去办自己的事吧。”
白面和尚愕然:“你这是在赶我们走?”
慕容寒山说道:“可是你们此举十分危险。”
白面和尚听到慕容寒山这么说,完全听不懂他所言何意,他说道:“他们什么此举?你们别打哑谜了,和尚我听得头都晕了。”
温古逸苦笑着说道:“看来慕容先生是猜到了我们的用意,我们之前讨论过,推测出慕容先生留在这里的原因,因此我们觉得,有慕容先生在此,凶手肯定是不会再来,而慕容先生也会耽误自己的事,如果慕容先生离去,那凶手说不定还会再来,我们就可以针对刺客设下圈套,引刺客上钩,好为我的东山兄弟报仇,这是一举两得的打算。”
白面和尚这才恍然。
慕容寒山说道:“你们不知道刺客是谁,所以才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
谢广海说道:“不管刺客是谁,我就算拚了我这条命,也要为东山兄弟报仇雪恨,否则他也是死不瞑目。”
慕容寒山问道:“偿若她们不来了呢?”
谢广海说道:“刺客凶手若是不来,慕容先生留在此处岂非更是浪费时间?”
慕容寒山和白面和尚对望一眼,都感到有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