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转过身来去看路小千,路小千人还在昏迷中,看来莫谷尔是因为功力深厚些,所以醒来的也早些,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偿若他醒来后没事,那么也就不必再逼问范始途的解药。
莫谷尔刚从昏迷中醒来,神志还有些不太清醒,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我怎么在这里?”
刘苏儿说道:“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你还记得你昏迷前……”
话未说完,只见莫谷尔看着他的身后,同时喝道:“小心!”
刘苏儿感到身后传来一声破空的锐声,来不及分辨是什么声音所发,人向前疾扑出去,他背后的衣服被刺破,刘苏儿大骇之下来不及转身,又着地滚开,接着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腾身而起,这才看到原来是范始途趁他不备,准备从背后偷袭他,若非莫谷尔及时提醒,范始途这一剑定会将他刺个透心凉。
范始途虽被刘苏儿封住了穴道,但全真教冲解穴道的功夫天下无双,甄始一就靠着冲解穴道逃脱一次,刘苏儿受了一次教训,这次又大意起来,差点被范始途偷袭得手,他惊怒之下,恐怕此后再也不会如此大意了。范始途解开穴道后见刘苏儿背对自己,趁着他和莫谷尔说话之机,偷偷地拿起剑,却不料此举被莫谷尔看到,以至於功亏一篑,他恼羞成怒,顾不得什么形象,向刘苏儿接着刺来。
刘苏儿恼他身为名门正派,经做出这种无耻行径,他出手再不留情,一棒将他手中长剑挑开,然后紫竹棒连续两棒将他腿骨打折,如此一来,范始途手中没了兵器,双腿又断,无论是再想偷袭,还是逃走,都已不能。
范始途颓然坐倒,说道:“你杀了我吧。”
刘苏儿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放你离去,你看如何?”
范始途摇了摇头:“我范始途技不如人,栽在阁下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要我受你逼问,那是休想!”
刘苏儿冷笑道:“凭你的所作所为,杀了你也不冤枉,你就少给我装什么有骨气的样子,我若动气刑来,咱们脸上需都不好看,我且问你,你给他们两人下的是什么迷药?”
范始途低下头闭口不答。
刘苏儿站起身来,做出威胁的姿势又问道:“和你们在建州卫接头之人又是谁?”
范始途还是一言不发,刘苏儿用紫竹棒戳了戳他的身子,正要再恐吓他两句,却没想到随着他这轻轻一戳,范始途仰天倒下,刘苏儿这一戳自然戳不死他,难道他是在装死?
刘苏儿走上前去,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已经没有了呼吸,再按了按他的胸膛,就连心跳也没有了,刘苏儿拉开他的衣襟,看到他脖颈处透出青紫色,这才明白他已经自绝经脉而死。
想不到此人宁死都不开口。
刘苏儿叹了口气,回身将莫谷尔从草料车中扶了出来,又将陆小千抱出,这时范始途等人打尖的帐篷后面忽然有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准备逃走,刘苏儿看出那人正是这帐篷的主人,也就是牧民,显然牧民见他杀了人,心中害怕,准备逃走,刘苏儿喊道:“慢走!”
牧民回过身来,抖抖索索地说道:“好汉饶命!不关我的事!”
刘苏儿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杀你干什么?这几人都是江洋大盗,杀了他们有功无罪,我有两个朋友受了他们的暗算,你过来帮帮忙,我还有好处给你。”
牧民说道:“好处倒不敢要,好汉只要绕过就行。”
他不敢逃走,大着胆子来到莫谷尔身旁扶着他,刘苏儿抱着路小千,四人一起进入了帐篷,牧民给几人冲了奶茶,刘苏儿说道:“去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