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老子要上封神榜 ()”
威严庄重的皇城前,烈日当头,阳光灼心。
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不断倾泻着光和热。
沈信托着刀慢慢向前走着,冷静的面对前方的风纪,以及那渐渐包围上来的禁军。
场面寂静,所有人都缄默无声。
“大胆!大胆!”
“沈信你莫要太过猖狂, 小心后悔无期,死无葬身之地!”
风纪见到那不断走来的身影,压力如同山岳般的落在自己身上。
在这一刻他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跳加速,口中焦急的大喊。
看着那是非不分,只在乎自己心中利益的百官,沈大夫笑了, 笑的有些嘲讽。
满朝文武竟有大半在用屁股思考,在用金钱办事。
为了这些, 他们可以抛却正义,不顾世间的苦楚。
何为本末倒置?何为反黑为白?
在他们眼中崇侯虎真是好个忠臣啊!
沈大夫摇了摇头,指着前方,直接提刀大喝:
“都给我闭嘴!”
“满朝鼠辈,我看尔等谁敢上前!”
沈大夫横刀怒喝,午门外震耳欲聋,狂傲的声音不断在回荡。
“你…你…”
风纪颤抖着手指着前方,他不知道这沈信这些时日,到底哪来的这般胆子。
做的每一件事都惊天动地,足以让人死上千遍百遍。
心中不禁在想难不成他是真的疯了不成。
疯了?
不。
沈大夫是对这个世道看清了。
李靖跟在沈大夫身后,这次他没有阻止,而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很显然沈大夫这是准备牺牲自己。
他今日就根本没有打算活着离开午门。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杀逆贼,清君侧,诛奸臣, 为国靖难。
实乃臣之大义。
李靖慢慢望着前方, 心中不知为何升出了一丝豪气。
或许人生当如此的豪气。
欲为圣明除弊事, 肯将衰朽惜残年。
慢慢的李靖竟随着沈大夫的脚步,毫不犹豫的踏前一步。
沈信没有感受到身后李靖等人正在变化的心态,他只是瞪着面前的百官,再次踏前。
眼前这明明只是一人,但偏偏气势上却抵千军万马。
面对那一人一刀众臣竟心生恐惧,没人敢上前阻止。
沈大夫每走一步,满朝文武与禁军便后退一步。
而被凸显出,站在最前方的风纪,立刻便感受到了巨大压力,瞬间额头见汗。
“风大夫你现在还想阻止我吗?”沈大夫再次问道。
风纪见到沈信,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嘴角颤了颤。
他注意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的坚定。
他想退,想毫不犹豫的后退。
但是,风纪刚抬动脚步,却,却发现……
自己的腿在关键时刻僵住了。
特么!
这就很淦!
他想逃却逃不掉。
只得僵硬的沉声道:
“沈信莫要自误,你可知晓你如今犯了何等大罪。”
“以下犯上,关押诸侯,午门提刀,意图谋乱,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你死上百次千次。”
“没错, 沈信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有风大夫在你必死无疑。”
“识相的话赶紧放了北伯侯。”
此刻终於有拥护崇侯虎的官员开口了。
沈大夫往人群中扫了一眼,但却没在百官中寻到那个说话的身影。
显然是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不敢上前。
同样还是那句话,世间有无数的官员可以为了利益放弃自身的坚持。
放弃自己心中的正义。
只是为了往上爬,
为了财富地位。保住崇侯虎也是为了保住他们自身,这些人中哪一个没有收到崇侯虎的贿赂,哪一个,没曾与他狼狈为奸。
沈大夫明显感受到,这里面利益的盘根错节。
他们认为只要世间的一切没有人站出来指责,便不会受到惩罚,更可以高高在上,享受着自己的权利。
沈大夫对他们简直失望透顶。
“谁在说话,可敢站到我的面前?”沈信问道。
场中很静,又没有人说话。
看见众人藏头露尾的模样,沈大夫不屑的笑了一声。
“沈信,难道我等说的不对吗?为了些平民百姓你论罪诸侯,午门提刀,值得吗?”风纪突然开口问道。
“难道不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当然值得!”沈大夫眼神坚定起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沈信扫视着面前的满朝文武,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尔等身为朝堂官员,吃的是那殷商俸禄,百姓膏脂。”
“当得官员不为百姓做事,造福一方,反而助虎为虐,颠倒黑白,混乱社稷,简直枉费你们吃的那些俸禄,枉费你们获得那高高在上的权利!”
听到这些嘲讽的话,面前的很多朝臣都不由得低下了头。
刚才的声又忍不住传了出来,他辩解道:“诸侯岂能与民同等。”
“诸侯岂能与民等?我呸!一群酒囊饭袋的蠢材。”
沈大夫直接忒了出去,毫不犹豫的大骂,他今日来就没有想活着回去,何须在乎这些人的颜面。
他拿刀指着前方,点着风纪的肩膀大喝。
“你们高贵,但你们的高贵是用什么得来的,可曾知晓?”
“不是朝廷,不是纣王,不是那漫天仙神,而是你们最看不起的平民百姓给的。”
“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
有舍身求法的人,只有他们才是人族的脊梁。”
“而你们这种只配当做趋炎附势的蛆虫。”
“今日我便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实力与地位不是尔等作恶的本钱,王侯犯法更当与庶民同罪!”
“满说是诸侯,伯爵、哪怕是滔天的海水,本官也要犯他一犯!
沈大夫冷声厉喝,长刀所向,整个人锋芒毕露,气势滔天。
而那些支持崇侯虎的朝臣更是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众人恐惧的表情中更带着一丝震感。
“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
“不,不可能!”
“我们与那些贱民不同,我们才是真正的高高在上。”
从头到尾他们也没想过百官犯法,诸侯犯法会有人敢论罪,这一骂不仅将他们心底震感,更是彻底开了为民请命先河。
他们不愿置信,不想置信。
因为满朝文武的脊梁断了,满朝文武的心黑了,他们高高在上太久了。
白光耀世,天地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