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逼养的跑的好快。”皮魈在山下抬头看。
一脸吃惊。
云松好不容易拍散了金甲天兵,这时候那中年帅哥已经跑没影了。
他往山上追了一路,上去后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有人从四周围上来。
这样他便下去骂了皮魈一句:“你不是给我掠阵吗?你不是给我护法吗?你不是给我把风吗?怎么人都跑了!”
皮魈无奈的说道:“我也没办法,他狗日的跑的好快,我这边正看你俩打架呢,他突然就开跑了嘿,这孙子上次也是这样,在枉死城也是这样转身就跑!”
云松说道:“对呀,所以你就没防备他?”
皮魈摇摇头。
最近的人已经到来了,云松顾不上再追究皮魈的责任,先带上它离开。
皮魈说道:“走什么走?就这几个人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俩绝对能把他们全给弄掉!”
云松说道:“是的,但没必要。”
剩下的人全是外围的探子,只是小喽罗而已,杀他们徒增杀孽、浪费力气。
重点一直是山洞里的遗皇族主力,而这些人都已经被他解决了。
两人避开正面到来的人,很顺利的回到了胡金子等人的藏身地。
他们俩还披着硬哥等人的皮,胡金子一行人看见两人靠近就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但令狐猹认出了云松,赶紧去推旁边准备甩飞刀的翻天猿。
翻天猿低声骂道:“你小兔崽子怎么投敌了?”
阿宝上来一记崩拳把他给崩飞了:小兔崽子说谁呢?跟谁俩呢?
云松变幻身形说道:“别嚷嚷,都是自己人。”
皮魈猛的停下了脚步,一脸呆滞。
云松心里一紧,问道:“怎么啦?”
皮魈幽幽的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说给我换一个遗皇族的身份么?我现在就他娘是个卒子啊。”
云松心里咯噔一下子。
把这茬事给忘记了。
於是他便转移话题说道:“你怎么回事?以前还挺文明的,怎么这会又是逼养的又是狗日的又是他娘的,你是不是也换了个人?”
皮魈急忙解释道:“那没有,我还是皮魈,不过我们一族就是这样,继承了谁的记忆,性情就会跟谁接近一些。这个硬哥是粗人,嘴巴很臭,总是喜欢骂娘,所以我的言谈举止也有他一些习性。”
胡金子趴在树枝上饶有兴趣的问道:“老大,你又使出了地滚雷?刚才我听见好大一声轰鸣。”
云松摆摆手说道:“低调低调,都是基本操作。”
皮魈佩服的说道:“你这个地滚雷可真厉害,这次起大用了,我以为咱俩要进行一场血战,没想到他们连头都没冒就让你一窝端了!”
远处依稀传来嚎叫声。
这是遗皇族的门徒、门客们看到自家老板让人一窝端后的崩溃表现。
此时剩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塌方的娘子洞口,云松便带人大摇大摆的奔赴老镇。
不必再担心路上的血线蛊,他估计下蛊的人不是那中年俊男,而是待在山洞里的某一位大拿。
如今下蛊人已经死了,他的蛊虫自然也全都死了,路上的血线蛊已经没有威胁力了。
他们一行人顺顺利利赶到老镇外围。
云松正琢磨着怎么安置众人埋伏在外头,然后看到老镇里兵荒马乱、沸反盈天!
好像出大事了。
他们离开道路爬上山头俯瞰老镇,大笨象掏出一个双筒望远镜给云松。
云松仔细看向老镇,看到好些穿着靛蓝粗布军装的大头兵正在街道上转来转去。
竟然是有军队到来了!
看样子军队是刚来不多久,他们骑得军马还没有安置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云松放水雷的巨响惊吓到了军马,这会军马就在镇子里乱跑,大头兵们正在慌乱的抓马。
云松转动望远镜,很快看到了王有德和王林这对叔侄。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一名身高马大、膘肥体壮的黑脸膛大汉后头,这黑脸膛大汉腰上挎着指挥刀、脚上踩着大皮靴,身上披着金边大氅、胸口挂着绶带而绶带上别着军功章,这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云松看王有德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便猜出了大汉的身份,这就是统帅中城一带的王大帅了。
王大帅嘴上大胡子一翘一翘,口沫横飞、吹胡子瞪眼,看样子是在骂娘。
可惜隔着太远,云松没法欣赏这场骂仗。
王大帅身边有能人。
云松正举着望远镜看的认真,忽然有个仙风道骨架势的中年道士扭头看向他们方向。
道士脸颊瘦长、面色红润,头上发髻随意插了一根小木棍,而大冬天的这木棍却长出了绿叶嫩芽。
山风吹进镇子,他的道袍猎猎摇曳,仿佛随时能乘风归去。
云松仔细看道士,道士以右手在左手上比划了两下然后举起左手来,一道金光出现在他手心。
就像他放出了一抹阳光。
云松赶紧放下望远镜。
这道士是个厉害角色!
胡金子也放下了望远镜,说道:“嘿嘿,有意思,这牛鼻子本事不错,看我去教训教训他!”
云松摁住他肩膀道:“你冲动个什么劲?别轻举妄动,我去镇子里打探一下情况,然后你们看我暗号行事。”
“暗号是什么?”众人关心的问道。
云松坦然说道:“我还没想好。”
皮魈一脸生无可恋的蹲在了石头旁边。
他总觉得这帮子人不靠谱。
云松谨慎但是不苟,老镇现在虽然进入了一群大头兵,但他并不畏惧。
他在老镇做过不少事,在镇子里名声很响,王有德也知道他的厉害,所以王大帅和麾下的大头兵们应当不会对他乱来。
於是他让其他人先藏身於镇子之外,自己施施然的进了镇子。
这会镇子里还在混乱,大头兵们依然在追马。
要收拢乱跑的战马不是容易事,骏马横冲直撞起来威势赫然,而它们又珍贵,士兵们并不敢下重手去对付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