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三.满路血线蛊(1 / 2)

听着赵铙的话,云松暗骂这货狡猾。

难怪他今天忽然对自己变得热忱起来,得知自己对村子有怀疑就主动跑出去侦查村子,原来是有求自己呢。

这真是真是癫蛤蟆骑青蛙,长的不花玩的花。

莽子把话说到头了,云松也不好直接拒绝,便斜睨他问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赵铙讪笑道:“怎么能说是阴谋诡计呢?是行侠仗义!是替天行道!”

“遗皇族不少人进入了老镇,里面有几个人很坏,曾经滥杀无辜,跟真赵铙和司马奕是差不多的混蛋,所以我想找你帮忙收拾他们!”

云松叹气道:“遗皇族里没好人,都是一群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混蛋,咱们难道要与所有人为敌,将他们给杀一圈?”

赵铙说道:“那用不着,我就去对付那些我知道的恶人,只要收拾了他们即可,因为我行事只图一个无愧於心!”

云松揶揄他道:“无愧於心?那你有心吗?”

赵铙不悦的说道:“你看不起我的出身?但我并没有滥杀无辜,自认也没有做过亏心事,所以你为何要看不起我?”

云松说道:“谁看不起你了?行行行,那咱们就去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一听这话钻山甲、胡金子等人都来了兴致,纷纷放下包子拍胸膛:“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咱就该去行侠仗义!”

云松一看大家伙情绪都调动起来了,自然也没话说。

他现在感觉回地球是没什么指望了,这样一来他便没有好挂念的事了,索性来个游戏人生。

怎么顺心怎么来!

对於男儿来说,谁还没有个大侠梦?

他们吃了包子歇了一夜,转过天来升起太阳,然后一行人就上路了。

云松带路,他们直奔老镇而去。

路上云松给他们做了作战规划,这次他们不会全体进入老镇,以防打草惊蛇,而是先在镇子外围藏起来,到时候去抓落单的遗皇族下手。

他们热血沸腾的赶路,临近老镇了,令狐猹忽然从云松的背包里钻出来吱吱的大叫起来。

云松一看这情况不对劲,赶紧抄出手枪厉声道:“散开!防备!”

众人纷纷往石头、往树后去躲避,阿宝坐下了,翘起后腿用前爪抠了起来。

云松一看这食铁兽怎么成了抠脚大汉?便赶紧上手去拽它:“什么时候了还玩脚呢?快走!”

阿宝急了,一屁股墩坐下不动弹,把脚伸给云松看。

云松定睛一看,黑漆漆、硬邦邦、胖嘟嘟的后爪上赫然有一条软肉在蠕动!

这软肉色泽发红,起初他以为阿宝被石头划伤脚底板了,但他凑上去一看头皮发麻:

是阿宝足底钻进去一条虫子!

这虫子一边努力往里钻一边往外膨胀,身上颜色越发血红,背上逐渐冒出三条血线。

血线更红,简直是朱砂描的一样!

胡金子凑上来叫道:“卧槽,蛊虫!”

云松也认出来了,他在介绍南疆的书里看到过蛊虫的信息,其中便有这样的一个蛊虫。

这蛊虫背上有血线,名字就叫血线蛊,它们是用蚂蟥炼成的,寻常时候是蚂蟥丝,细如发丝,难以察觉。

但只要碰到人兽便会凑上去进行叮咬,它们拥有蚂蟥释放麻醉素的本领,加上起初很细小,所以即使是警惕性很高的老江湖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其存在。

血线蛊见血就会拚命的吸,它们有两张口,一张口如吸盘一样能稳稳的吸在人兽的身上同时吸血,另一张口则会将吸取的血再吐出来。

它们吐出的血可不止是血,而是能腐蚀人兽皮毛肌肤,扩大伤口让吸血后变大的血线蛊挤进去。

一旦血线蛊进入人兽身体,那就很难办了。

像阿宝这样的还算是及时发现了血线蛊,现在还有救。

血线蛊脱身於蚂蟥,它拥有许多与蚂蟥相仿的特性,比如吸血、比如释放毒素、比如拔除方法。

云松让胡金子抱住阿宝的后脚,脱下鞋子就用鞋底开始抽。

阿宝嗷的一嗓子当场流泪。

它不是疼的流泪,是委屈,它不明白云松为啥要打它!

云松一边狠抽它脚底板一边说道:“我不是打你,我是在救你的命,给你把这个蛊虫弄出来!”

山野四周没有袭击者露面,於是钻山甲就壮胆子跑过来说道:“老大,这蛊虫不能拔出来吗?”

云松将血线蛊介绍给众人,说道:“它就跟蚂蟥一样,不能靠蛮力来对付,蛮力也对付不了它,更不能将它身体挑破弄死它,这样它的口器会留在阿宝皮肉下,它的口器有毒,会导致伤口不能痊愈!”

莽子说道:“原来它跟蚂蟥一样?那不用抽阿宝脚底板,咱们可以往上撒尿,撒尿就能让蚂蟥蜷缩起来!”

“骚主意!”钻山甲批评他,“要是这法子有用,老大能想不到?老大能不用?”

云松确实想不到。

想到之后他就要用了,当场开始解腰带:“行了,你们别凑热闹了,都赶紧戒备起来。”

这时候莽子招呼道:“老大,咱现在别害臊了,弟兄们赶紧尿吧,人多尿量大,赶紧把蛊虫弄出来。”

他说着就把牛子掏了出来,双手掐着跟掐水管子似的对准了阿宝。

阿宝炸毛了,一瞪眼就呲牙咧嘴。

莽子说道:“你最好闭上嘴,要不然容易尿你嘴里去。”

阿宝拚命挣扎。

这时候翻天猿细心的挽起裤腿想脱鞋看看自己的脚底板,结果裤腿一挽起,脚腕上有个更大的血线蛊在努力吸血!

翻天猿当场一声惨叫。

云松面色大变,叫道:“都找干净的大块石头,去石头上查看自己的脚腕和腿!”

情况一时之间混乱了。

还好,众人挽起裤腿后发现多数没事,只有寥寥几人中招了。

其中就包括莽子!

莽子生无可恋:“算了,我的尿给我自己用吧。”

钻山甲说道:“你自己怎么用?你这个血线蛊是藏在你后脚踝上,这样你自己怎么尿?把牛子拉长到身后?”

“还是我来帮你吧!”

莽子面如土色:“别别,用鞋底抽吧,我、我不怕疼!”

云松骂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瞎扯淡?这是蛊虫不是蚂蟥!快点,身上没有中蛊的都去撒尿、身上的中蛊的都把蛊露出来!”

“记得闭上嘴,要不然就得满口骚了,来,谁先来?”

骰子叫道:“我最近上火,尿骚威力大,我先来!”

大笨象不甘示弱:“我尿量大、尿的猛,我也来!”

连令狐猹都翘起一条小短腿表示要帮帮场子。

一时之间热气蒸腾。

还好,这招有效。

几个血线蛊从伤口脱落下来,然后蜷缩的跟球一样,它们背上的血线扭曲了起来,看上去很是痛苦。

这时候赵铙问道:“你们都是童子吗?”

“我是童子他爹。”有人随口说道。

赵铙狐疑道:“那你们的尿怎么能对付血线蛊?不是只有童子尿才能辟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