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邪笙谷没有这个规矩,若是违逆了他们的意思,
我死事小,连累家小却是万万不能,所以对不住了。”朱彪此话道尽心酸,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意和项央这等强者英豪为难,但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项央也霎时间明白了朱彪的难处,邪笙谷是用朱彪的妻儿老小来威胁他,这样的威胁,比任何酷烈刑罚都要来的有效。
只要不是心如蛇蠍,坚如铁石,不近人情之辈,都要受到这样那样的约束,亲人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自古至今,无不如此。
朱彪自己死,他能接受,但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受难,这不能接受,尤其是一些人对於子嗣后代极为看重,重逾自己的性命。
飞鱼帮也好,惊霄盟的万天成也罢,都懂得江湖规矩,也有帮规条令束缚,就算得知了朱彪的所作所为,要对他报复,也仅仅是对他一个人,於家人并无损伤,所以他一早也做好了牺牲自己成全家人的准备。
至於邪笙谷,那里的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可不会在乎什么江湖规矩, 他们的作为就是无法无天,没有规矩。
项央还了然,朱彪是飞鱼帮的人,但飞鱼帮终归不是大江盟,何况大江盟下正式帮众超过五万,这个数量还在年年递增,大江盟的高层大佬认识他是谁?
若说为了一个小小的朱彪和邪笙谷对上,别说大江盟,就是飞鱼帮也不会这么做,他们看中的只有利益得失。
就算朱彪将自己被威逼胁迫的事情上告了飞鱼帮,只怕很大可能也只是被言语安抚,更招致邪笙谷高手的报复,家人难以保全。
一切的一切,只能归咎於朱彪进了江湖,还不够强,心也不够狠,如此而已。
项央眉目低垂,双手负立,微微叹息,朱彪是其情可悯,其罪难恕,刚刚那般情况,换了武功差劲一些的,必难幸免。
点指如戳刀,一抹赤红色的霸烈刀气倏而射出,快若疾电,朱彪还未反应过来,喉骨已经被斩碎,呜咽着倒地身死。
啪,啪,啪。
有人鼓掌而出,声音幽幽而来,中气十足,而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狂放之感,
“好一个项央,不但武功高强,心性也是果决,难怪能在延熹郡闯下这偌大的名头,实在难得,若不是有必要理由,我实在不想和你为难。”
话音落下,从码头的船上跃出一行人,粗粗一数有十五个。
而见到这船上之人现身,飞鱼帮的帮众齐齐退了一步,低头躬身,就是刚刚朱彪被项央射杀他们也未曾流露半点的异样,邪笙谷之人的嚣张霸道,可见一斑。
难怪这一谷要排在黔郡诸多势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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