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顺,何事让你这么开心?那个项借又是何人?为何要带他来此?”
块头稍小的汉子面带寒色,颇为不悦,他们身份隐秘,岂能轻易见人?
“两位,正要给你们介绍一位年轻俊杰,其人武功高强,初次下山便要投我小连云寨成就一番大业,这不,先前取了投名状,特来找我。
那投名状之人你们也不陌生,正是林之龙那个老鬼的第二个儿子,林远山。”
张广顺话中喜不自禁,林远山之前仗着身份不俗,振臂一呼纠结江湖人与他们作对,还败了他一阵,这是耻辱,如今洗刷干净,岂能不高兴?
“哦,这年轻人如此了得,能杀得了林远山?那倒是要见一见,说不定能拉拢一番,入我们一脉,可比当一个小小山贼要有前途的多了。”
大肉山摸了摸脑袋后面的小辫子,腮帮子鼓动,铜铃般的大眼睛迸射出骇人的精光,他可是求贤若渴,若对方真是良才,他不吝神功宝丹。
不多时,项央被人带到这开阔地界,见到了张广顺,也看到不远处那血腥残忍的画面,眉头不皱,眼皮不眨,心跳如常,就和见到小孩子嬉戏玩闹一样。
“咦,好心性,若是心有善念挂碍,必然露出不忍心,若是心有恶念,也会萌发恶态,这人如清风拂面,冷漠如此,难得。”
大肉山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人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规矩与观念束缚,哪怕一般的恶人见到这一幕,七成也会惊怒交加,项央不动声色,乃是心性淡漠的一种表现。
事实真是如此吗?当然不是,也许未来有一天,项央能将心性修炼到圆润无缺,至高至上的境界,但眼下还远远不足。
见到这惨烈的场景,无辜的孩子老人躺在血泊中,男女屍首几乎不成完整,项央心中愤怒的情绪如火山喷涌。
这帮人果然是为恶不浅,若是不早点拔除,冲早会为乱一方,祸害百姓。
只是他修炼的神照功有入神坐照之能,真气流淌,心间平静淡薄,便是天崩地裂也难以撼动他的心神,这才给外人一种心性极为漠然的错觉。
“所以我才要打入内部,第一要务是破坏小连云寨聚众联盟,甚至统合势力形成气候,若是再有可能,便是多多搜集情报,为铲除这伙贼人做准备。”
“哈哈,项借老弟,你可终於来了,听闻你摘了林远山那厮的头颅,快快给我一观,让老哥高兴高兴。”
张广顺见到项央,起身相迎,当看到项央手中殷红的包袱,露出一丝喜色,显然猜到那是什么。
“好,张老哥请看,这就是林远山。
那日我随着一众江湖散人潜入林家酒宴,在邙山十二面中的恶鬼、负山、狸猫三面刺杀林远山,与林家高手争斗中,趁机杀了他,摘头而走。
特以此人头作投名状,希望入小连云寨,成就一番事业。”
项央摊开包袱,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引动那两个魁伟汉子也是从座位上站起,三两步带动劲风,走近细细观看,以防是狡诈恶徒以人皮面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