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情之请(1 / 2)

沈元景说道:“剑法不错。”双指一紧,只听“叮”的一声,那剑尖竟然断了,又道:“剑也不错。”这剑乃是精钢铸成,百炼神兵,更有对手真气灌注於内,拗断都属不易,更何况是他这般不带烟火气的夹断。

李通脸色凝重,连连后退,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道一句:“还给你吧。”急忙举着断剑,在身前舞了个密不透风。

他有个外号,叫做“雁过拔毛”,因他曾当众展示过武功,一剑之下,将一只大雁的羽毛削了个干干净净,却不伤及皮肉。

此刻他不敢保留,鼓起全身劲力,顿时剑风四溢,刮得旁边几人脸色生疼,不得不避到一边。刘鸣凰站的最近,退慢了一步,胸口衣衫嗤嗤两声裂开,再往脸色一抹,满手红色,惊叫道:“通老?”

李通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一般,慢了下来,最后收剑站立不动。楼上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刘鸣凰才又轻声喊道:“通老?”也不见回答,仔细看去,一丝鲜血从对方口中溢出,慢慢变多,顺着下颚流下,落在衣衫上面,染红一片。

众人十分惊愕,刘鸣凰遣了一个手下上前查看,才知道李通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下,已经死了。再看沈元景的左手已经放下,那夹着的剑尖,早就没有了。

灵犀一指小试身手,沈元景十分满意,这李家明着暗着打压王家,出手杀了,自算不得什么。他又一转头看向刘鸣凰,后者吓得一抖,顾不得抆拭脸上血迹,说道:“都是误会,家父刘……”

他手上一抖,拿着的筷子一支射出,插入刘鸣凰口中,连着舌头一起刺穿,钉进后脑。这人无非是想搬出他的郡守父亲来,连人榜都上不得的,岂会被他放在眼里。

沈元景到云州,只为报仇,但凡让他寻着了借口,哪里还会罗嗦,李通一动手,就成了死人。

满楼的刘家手下见此,忙不迭的往外逃走,连带着酒客、掌柜和伙计,跑得干干净净。

他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碟鱼,又喝了壶酒,一直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人过来惹事,才悠悠的走出酒馆大门,心道:“这姓刘的倒也有几分枭雄心性,杀子之仇都能够忍住不来报复,我也不好打上门去,吓着他们。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若弄得其他人都躲起不见,那就麻烦了。”

他沿着上次的路往前,很快到了云阳山脚下,掌门洪力早就等在此处,一脸堆笑问道:“在下云阳山掌门洪力,恭迎先生大驾!”

沈元景第一次见到这人时,趾高气扬,现下却点头哈腰,就差摇起尾巴了,暗里哂笑一声,装作不认识,道:“你怎地在此,为何要来迎接本座?”

洪力脸色一窒,心道:“你沿路询问,直勾勾的奔着我门派过来,还问我为什么在此,真是岂有此理。”脸上却是继续挂笑,道:“听得先生在临宁风采,不禁神往,特意前来结交。”

他暗自冷笑一声,心道:“上次从踏入临宁见了刘鸣凰后,被人跟了一路,这怨我报了;上了云阳山,被人追得上天遁地、狼狈不堪,这仇我可记着了,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我。”

他开口道:“既然要攀附本座,那一个不情之请,你也没有意见了吧,先上山。”抬步就往山路上行去。对方一怔,连忙带人跟上。

上次那厅倒塌了,又重新修过,沈元景毫不客气,径直坐在上首。洪力强压下火气,命人备下茶水鲜果,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沈元景带着面罩,看不清表情,冷哼一声,道:“本座铁笛。”他明知道是假的,还是不得不曲意恭维,又想不出赞美的词,只能干巴巴的道:“先生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