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番指责,费彬冷哼一声,高声说道:“奉左盟主号令,刘正风勾结魔教,要看住刘家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然后转向华山派,问道:“沈师侄,你莫非也同刘正风一样?”
这言外之意是指着沈元景也和魔教有牵连,岳不群顿时迈前一步:“费先生这是何意?一上来就指责刘贤弟勾结魔教,现在又说到我这徒儿。却是笑话,谁不知道我徒儿和魔教势同水火。”
费彬一愣,这才想起沈元景杀了魔教的一个长老、一个香主,还有许多魔教外围人员,连东方不败都亲自下令追杀。
今日是针对衡山派,不宜再起波澜,於是他忍住怒火,说道:“却是在下疏忽了,想来沈师侄也是被刘正风蒙骗,岳兄勿怪!”
岳不群见费彬服软,这才干休,站了回去。定逸师太却说:“你们说刘贤弟勾结魔教,可有证据!”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你可认识魔教长老曲洋?”
听到“曲洋”二字,刘正风顿时变色,自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却是更好。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一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此事便作罢。若是不从,哼哼!”
说着他扫了一眼刘正风的家眷和弟子,接着阴森森的说道:“则五岳剑派只好立刻清理门户!”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说道:“我与曲大哥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从未有损加害他人。曲大哥亦曾立下誓言,今后不论魔教和白道如何争斗,他一定置身事外。”
群雄内有知道衡山派历代高手都喜音乐的人,想到莫大先生外号“潇湘夜雨”,听刘正风说和曲洋音律相交,便信了八分。
费彬却不依不饶,说道:“此事定是那魔教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不可自误!”
刘正风并不回答,只说:“左盟主若有号令,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要让我出卖曲大哥, 绝无可能!”
费彬摆出五岳令旗,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看刘正风不为所动,十分失望,均到了左首。衡山派的弟子们也朝刘正风告了声罪,跟了过去。
岳不群看刘正风主意打定,摇了摇头,也带着门下弟子走到天门道人旁边。沈元景扯住刘菽,又让林平之抱住刘芹,刘菁拖着刘夫人,一齐往左边走。
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直奔沈元景面门。沈元景抽剑一击,使出独孤九剑的破剑式,那暗器便飞了回去。
丁勉没有料到暗器还能飞回来,匆忙一闪,却听到“啊”的一声,回头看去,确实一名嵩山弟子措不及防,银针正好射中心脏,立时气绝身亡。
岳不群惊怒,拔剑而起,大喝一声:“丁勉,你敢!”华山众位弟子也跟着一起,纷纷抽出剑来。
这一番变化出乎众人意料,华山派突然和嵩山派对上了。费彬脸色一冷,指着刘家众人,责问:“华山派这是何意?”
沈元景说道:“他们已站在左首!”众人看去,却是如此。
费彬又拿出五岳令旗,高喊:“左盟主有令,勾结魔教之人,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决不容情!”
沈元景冷声道:“祸不及妻儿,动辄杀人全家,与魔教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