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宇离开后,朱守恩开始积极组织攻势,不计代价的每日发兵强攻姜成大营。
姜成命人连夜在大营另一侧的山岗上建起一座高台,上设十余座攻城,将石弹换做碎石,一经发出,无数碎石犹如天女散花,落在人群中,哪怕是淬体巅峰的士兵,被这碎石砸中,就算不死也得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朱守恩每次攻营,都会受到夹击,偏偏这高台设在山岗之上,当初姜成设营在此,便是避免敌军三面夹击。
朱守恩想要拔了那高台,奈何攻城器械够不上,高台与军营之间,是以水军运送无需地道,诸葛宇之前训练的重锤阵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朱守恩这段时间跟在诸葛宇身边,倒也学了不少东西,发起进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杂乱无章。
但如今姜成以两面夹击,打得他顾此失彼,几天下来,战损比差距极大,让朱守恩颇为头疼。
“陈司徒,我近日以神念观察敌营,发现那姜成为了建这石台,将那水坝拆除,不如我等将军营迁徙到下游,以两面包抄,这边佯攻,在下游顺风发起进攻,定能起到奇效!”朱守恩看着陈礼笑道。
“这……”陈礼皱眉道:“诸葛宇走前不是说莫要轻动么?”
“兵法之道,虚实相间,岂能固守成法?”朱守恩摇头笑道:“况且自下游借风势得天时,也是那诸葛宇之计,只是因为姜成在此蓄水,担心他以水攻我大营,方才舍了那天时之优势,如今姜成拆除水坝筑下高台,已无水患,何必担心?”
“这……”陈礼有些冲疑不决,相比於半吊子的朱守恩,他显然更相信诸葛宇的判断,虽然在跟姜成的交锋中,诸葛宇没讨到什么便宜,但陈礼却清楚,诸葛宇实际上几次算计都成功了,只是被姜成察觉到破绽,提前掐掉了,而姜成的计策,也数次被诸葛宇看破,但如今朱守恩所说,却也不无道理。
毕竟诸葛宇不可能料到如今的局面,那姜成可能就是看破这一点,让他们固守诸葛宇留下来的方法,而放弃天时优势不用。
“陈大人,你我受君上之命,奉命破敌,如今我等空有五十万大军,却拿姜成无可奈何,若再拖延下去,恐怕你我的结果,不会比那诸葛宇好多少!”朱守恩看着陈礼道:“不如你我各领一部兵马,我率兵马屯於下游,发动主攻,你则率军继续驻扎在此,策应主力,你我以玉简传讯如何?”
陈礼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如今这军中以朱守恩为主,若朱守恩真要如此决定,他也不好阻止,倒不如自己继续守在这边,若是有个万一,也可保留一些元气继续与姜成相抗。
最终,两人达成协议,陈礼率十万大军继续驻扎於此,朱守恩则带剩下的三十二万大军屯於下游,对姜成的大营发起主攻!
接下来见,朱守恩开始着手在下游建立营寨,期间姜成命李牧率骑兵不断袭扰,给朱守恩造成了不少困扰,却也更坚定了朱守恩往下游屯驻兵马的决心。
耗费了一月,才算将兵马彻底迁入下游营寨。
紧跟着,朱守恩便开始发动对姜成大寨的进攻,没了那高台袭扰,加上有陈礼在侧助攻,朱守恩几日下来,虽然自身折损不少,但战损比却是不断被压制下来。
“都统,再这般任其进攻下去,我们的营寨可支撑不了太久?”薛宇脸上还挂着血,从外面进来,对着姜成抱怨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他再得意一会儿。”姜成放下手中的兵书,站起身来笑道:“军中伤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