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用肉身硬抗护山剑阵?
然后再出拳?!
多数人们,觉得自己一定疯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种离奇画面。
是剑阵的问题,还是邹不正的问题?
不是拳罡对剑阵。
几乎没有被消耗的拳罡,全力打在邹不正身上。
羽化境的昆吾山掌教,当场拦腰截断。
遗骸跌落进了山林间。
他们可看到,拳罡余波。
将一座阻拦在前方的山峰瞬间溶解。
仿佛一道金色洪流。
笔直冲向远方。
不断崩塌的山峰,在远处腾起滚滚浓烟。
全场陷入了寂静。
然后。
他们开始默默的后退。
这个武夫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光硬抗昆吾剑阵就离谱了。
他那拳罡,也没正常多少。
这次直接轰塌山峰。
“……”
钱青石深吸了一口气,将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的龙血。
迅速下压。
武神躯的那漫天血气,仿若长鲸吸水,陡然一收。
终於,让人心神摇曳的气势消散在了天地间。
眼中那武道气运也再也看不到了。
武神躯,又退回到了天门境。
他环顾四周。
依旧没有人敢上前来。
那陡然消散的气势,却像是深渊一样,让其他人更加害怕。
让站在那里的武神躯更加恐怖。
“……”
本来他还打算等等看。
看看昆吾山还有没有别的人,能上来与他打上一场。
但是发现刚才那些呐喊助威的家伙,已经跑得有些看不清楚了。
许多人开始忙不迭远离这里,空中的飞剑普通蝗虫一般,四散奔逃。
竟无一人敢来。
此情此景。
钱青石想起一句前世的成语:
……树倒猢狲散。
“……”
他悬立在昆吾山最核心的太和峰之上。
身边再无任何的修士。
“呸!”
武神躯吐了口唾沫。
朝着邹不正跌落的方向。
刚才一拳,这位羽化境的代掌教,被裹挟着武运的一拳,将丹田都打烂了。
不过不知道他是否有第二元婴之类的。
现场没有人敢去收屍。
钱青石来到太和峰大殿金顶。
一脚踩在那高高在上的屋顶的五方金顶上。
看了看正上方的那个牌坊,上面写着的是昆吾仙境。
这次的目的地。
就在刚才,他本来想讲讲杨鼎、剑道气运、还有自己真身的故事。
这会儿却失去了兴趣。
够了。
当你实力够的时候,任何话都是对的。
当你实力不够的时候,任何话都是放屁。
所以,算了吧。
随便了。
该杀的已经杀了。
不过。
他还是用武神躯说了一句话:
“昆吾论道,从今日起,永久取消!”
“都散了!”
声音响彻昆吾山云霄山川。
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石头,丢进了冷水里。
瞬间远处的人群,沸腾了。
他们止住身形。
交头接耳。
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钱青石不关心。
他只在想,这种烂怂门派,还有脸论道?
只要他在一天,他们敢在下个甲子开,他就连山都给他打烂。
於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有意见就过来说,没意见就都给我滚!”
他的声音仿佛一道炸雷。
所有人都吓到,他们太和峰的弟子更甚,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看向其他峰,像是一堆没头苍蝇,乱窜着。
那天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昆吾山的老祖之类。
於是他来到了昆吾仙境入口,一步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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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武夫将昆吾山代掌教击杀的劲爆传闻,很快就在整个复州流传开来。
人们起初不信,但是后来,有人遇到了昆吾山下来的人。
那家伙,比传闻还要离谱很多。
羽化境的掌教,用昆吾剑阵与人对轰,被人一拳。
没错,一拳。
直接打成了两截。
说书的都不敢这么编。
那是羽化境,不是火化境……
但是最扯淡的是,这个版本逐渐成了主流。
因为越来越多离开昆吾山的人,都确认了这个传言。
就比如昆吾山的长老奚凉,她就带着弟子离开了昆吾山,要去云梦州另立门户。
这人才终於相信,昆吾山变天了。
於是,人们开始深挖这里面的起因和经过。
许多更加离奇故事就出来了。
说起起因,那就还要从复州边境的一窝老鼠开始了。
总之,人们不断将自己能知道的线索串联起来。
得出这个故事的开头:
“一只耗子引发的血案。”
不过这里面的故事的耗子,可不是一般的耗子,是赤山城的耗子。
那能够帮人挖赤金的耗子。
里面还夹杂了多方势力,那精彩程度简直……
就拿天门境的武痴梁行来说。
这位,与那韩童在朝日峰大战,也是精彩至极。
最后断一臂,活活将韩童咬死。
故事里,并没有将昆吾山或者修士定义为受害者。
反而赤山城韩家,昆吾山高层,被定义成了某种恶人。
於是……
江湖上开始流传起,一个背着玄铁匣子的武夫传说。
萧时也在盖苍城里,手里玩弄着一个银色罗盘。
这是阿战带回来的。
这罗盘倒是神奇,他摸索到了几个用法,倒是和钱青石那块金色的有些相似。
“话说那武夫,和钱兄弟到底是啥关系?”
姜凡一有空就跑过来,他还没有上昆吾山,就被人裹挟这过来了。
一问才明白,里面的故事太过於精彩。
一个如此强悍的门派,羽化境,直接被一个武夫打穿了。
哦,不对,是只有一个敢站出来。
其他的要么是龟缩起来,要么是跑路了。
“老钱这个狗日的,应该是花了很大代价才请动那个武夫帮忙的,我看他的玄铁剑匣都送给那个武夫了。”
“不过也亏得他下了这么大本钱,不然我在山上就死了。”
“所以你真不回去龙符城了……”
姜凡拿了壶酒出来,有些纳闷的问道。
“不回去了,至少老钱这个家伙出现前,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回去了也没意思。”
后者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口,咂咂嘴说道。
“你说现在人也救了,那个杨鼎也杀了,林老二也弄死了,韩家都被武夫梁行给打断代了,他躲啥地方去了呢?”
“……”
与此同时,昆吾山境内,几近崩塌的朝日峰上,姗姗来冲的太上道李道玄,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
“他去什么地方了”
预言像是从第一幅图后,就渐渐偏离了。
完全就没对过。
预言里,昆吾论道他会遇到一个年轻人,银袍。
那个人会是预言之人,他会打进前十,然后与自己前往炎州。
但是现在一切都因为一个武夫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