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这些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才想得出来。”他道。
“别自我感觉良好啦!无风!”荷衣笑着道:“你以为只有读书人才能想道理吗?”
“好罢,你说得不错。”慕容无风沮丧地道。
“这里好像很热。”荷衣着着他。
他笔直地坐着,双臂轻松地垂下来,陷入某种沉思之中。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坐着的样子很优美。他思索时出神的样子很优美,以至於他瘦弱不堪,让她心碎的下身也勾起了她心底里最深的怜惜与爱。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深刻的心痛。
也许是生平第一次,她终於属於了另一个人,自己的灵魂彷佛因此有了归宿。
而这归宿却又是向着她自由敞开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可以在自己的爱人那里获得自由。
而慕容无风却可以给她这种自由。
自由与爱,他可以同时给她。
荷衣这么想着,在脑中又将自己嫁给了他五次。
恍惚间,她的身子倒了下来,双手已被他死死地按住了。
“荷衣,我爱你。”他轻轻地道。
“放手,呆子。”
他放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同时将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
他的指尖在她的身上轻轻划过,如夜雨滴入她的灵魂。
他们的身子裹着雪白的床单里,然后她感到一种轻微的疼痛,接着却是一种疯狂涌起的情绪,彷佛自己心底最深最快乐的那根琴弦拨动了。
“痛么?”他轻轻地问,放开了她的手。
他的动作一向是温柔的,体贴的,彷佛完全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红着脸,抿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他吻着她的脸,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汪洋大海。
这种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滔滔不绝的快乐,只有和慕容无风在一起才能感受得到。
她原来从不相信爱一个人可超过爱自己,等到真的有了爱,却相信了。
然后她就深深地陶醉在这种美好的情绪当中。
车门忽然被敲响了。
“楚姑娘!托木尔公子请姑娘和林公子到他的帐内小坐,喝杯奶茶。”车外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道。
荷衣小声道:“无风,咱们得停下来!”
慕容无风淡淡地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波斯语。那小厮便走了。
“你说的什么呀?”
“我说我们忙着收拾东西,过半个时辰再来。”
“你老兄撒起谎来脸也不红嘛。”荷衣一个劲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