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摇头,“两个人誊抄的,顺便你也看看谁的字更胜一筹。”
礼亲王直接从从中抽出一张,喃喃道:“诗界千年靡靡风,兵魂销尽国魂空。集中十九从军乐,亘古男儿一放翁。嘶!这是谁做的?这般有抱负的文人可不多了!”
礼亲王显然很激动。
皇帝指了指龙案边上一本民间诗集,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翻开前面几首看看。”
礼亲王依言翻开,随口念道:“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这是什么东西!”
礼亲王读得面红耳赤,直接将诗集扔了,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皇帝嘲讽地笑道:“这两首诗都是同一个人作的。”
礼亲王的眼珠子都快惊得脱窗了,“这人莫非得了癔症?还是改邪归正?”
皇帝晒然摇头,心里却是异常恼恨,两种风格迥异的诗也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以他让人调查得深一些,才知道此人长年混迹於花街柳巷,虽然有才名,却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子,学问根本没用在正途,否则会试也不至於排在那么靠后,差点就成了同进士。
礼亲王喃喃道:“都不是那就是弄虚作假!”
皇帝没有否认,长叹一声,“虽有些小聪明,终是难登大雅之堂!”
礼亲王想到今晚的琼林宴,心下一转,便猜出了大概,碍於皇帝不高兴,也不敢深究,将话题转移到字上面,“皇兄,虽然文章的内容存疑,可这字却是实打实的不如另一外那些。”
说着,礼亲王将温元良誊抄的那几分诗赋挑出来,仔细品了品,微微颔首道:“都说字如其人,此人的字已经初具风骨,更难得是行笔洒脱,有种肆意傲然,不屈不折之态,假以时日,定能凭着字扬名,不知这又是何人所写?”
皇帝被转移了注意力心情明显好多了,正如礼亲王说的,诗赋的内容可以作假,可这字却是实打实的真,想到自己慧眼如炬选的状元,皇帝也乐了,却是傲娇道:“三弟太高看他了,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字,还是要好好练的!”
皇帝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旋即又觉得不妥,重新来了一张。
宫人捧着一堆东西进了承清宫,大家虽然吃吃喝喝,可心思压根就在这上面,听到动静立马放下杯盏,纷纷忘了过去。
宫人行礼后,高声道:“皇上已经对诸位大人的佳作做了点评,奴才特来宣读,作诗第一名姜成轩”
姜成轩大喜,激动得无法掩饰,跟他站在一派的进士也跟着兴奋不已,虽然不是他们第一,但这证明他们慧眼如炬啊!
宫人继续念道:“做赋第一名冯鸿羽,书法第一名温元良,恭喜三位大人,砚台和纹银千两乃是作诗第一名的赏赐,两位大人另有赏赐,请随奴才来。”
姜成轩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笑容僵在脸色,他很想问宫人温元良和冯鸿羽的奖励是什么,可又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