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良听完,无奈嘀咕道:“这么看来能选择的价位在一万五千两到三万两之间,倒也不算贵,还能有余钱再买个庄子。”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庄子了。
卓千语也知道他的心思,轻笑道:“肯定是足够的,庄子的事情反倒好解决,京城郊外离得近的庄子大多都是大官贵人家里的,没点门路买不到,稍远一些只要有钱就能拿下,地方也大,当天就能往返,在我看来完全不远。”
温元良赞同地点头,他从小住在村子里,一旦出门就是去县城或者府城,后面还有不知寨,在他看来能当天往返的确实不能叫远。
“那就依娘子的意思办,不若先打听好庄子的价钱,咱们再合计一下可以买个什么样的铺子,根据铺子的大小再决定做什么买卖。”
卓千语眼睛一亮,惊喜地拍掌,“就按照夫君的意思办,我先让三哥帮忙打听看看。”
“等等。”温元良拉着就要冲出去的卓千语,“先别找三舅兄,我问问二弟和子兮他们的意思,若是他们要一起置办我们单独去找老朱就行,实在办不成再去找三舅兄,毕竟以后我们要在京城长住,总不好遇上事情都去麻烦岳家。”
卓千语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当即笑道:“那就依夫君的意思。”
温元良当下去了祁子兮那边,又把温元宏和薛正喊过来,凑在一起商量,顺便将卓千语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他们。
薛正眉头微微蹙起,沉吟了半晌才犹豫着开口,“若是商铺这么贵的话,我们只怕是不能想了,只能先考虑买庄子了。”
有了庄子至少不怕饿死,只有铺子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既然要先看庄子,他们只好一起出门去猫儿巷找老朱,至於冯鸿羽,他如今还在病中,加上带过来的银钱所剩无几,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温元良也就没跟他吱声了。
一群人到了老朱家中。
当老朱看到跟难民似的几个人惊得都不敢认了,“几位公子这是刚刚参加春闱?”
“你怎么知道?”温元良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老朱。
老朱咧嘴,嘿嘿一笑,“温公子,虽然我是个中人,可我有顺风耳啊!最近整个京城出的最大一桩事不就是春闱吗?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哪一场会试闹出这么多乱子的,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举人,啧啧啧,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你们就看着吧,过段时间肯定要死不少人的!”
温元良心下一凛,神色骤变,追问道:“老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不如都跟我们说说。”
说着,温元良往老朱手上塞了一个小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