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阳秋也带着女儿回了陈府,父女两在马车上合计了一番,一回到府中陈阳秋便下令禁了陈晓蝶的足,锁了她的院门,又命两个护卫守着,谁也不让进,美其名曰让陈晓蝶好好思过反省。
欧阳氏一回来才知道今日府中发生的一切,
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贴身嬷嬷静静地看着她发泄,看差不多了才上前劝道:“夫人,稍安勿躁,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您这般动怒又是何苦?除了让老爷更加偏心外,并没有任何好处。”
欧阳氏愤怒甩手,尖利地指甲划过嬷嬷的手笔,嬷嬷吃痛,却不敢表露出来。
欧阳氏是真的气疯了,怒骂道:“那个小贱人打着什么主意你还不明白?不就是因为被我教训了两句怀恨在心故意让老爷打我脸,以前倒是小瞧她了!哼!以为定了亲就万事大吉了?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本夫人是泥捏的不成?”
“夫人, 请您三思而行,京城那边正是关键的时候,可莫要在这时候惹了乱子。”嬷嬷好心提醒。
欧阳氏却听不进去,打定主意要让陈晓蝶吃点苦头。
还没等她想好计策,贴身大丫鬟珍珠匆匆进门,给欧阳氏行礼后,蹙眉道:“夫人,奴婢去大小姐院子传人,被挡了回来,大小姐的院子被锁了,门外还有两个护卫,是老爷的人,说大小姐被老爷罚了闭门思过,这段时间不许踏出院子半步,也不许旁人帮助大小姐,不让进也不让出,奴婢无法,只能回来了。”
珍珠本来是趾高气昂过去的,结果却是憋着一肚子火灰溜溜地回来。
欧阳氏顺手就砸了身边的杯盏,“欺人太甚!陈阳秋!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欧阳氏从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发狠的眼睛闪着怨毒的光,就连身边的嬷嬷都被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吱声。
静默,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死寂,一群丫鬟仆妇跪在一片狼借的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正当众人妇惴惴不安不安之时,欧阳氏却慢条斯理地坐下,好似捏着嗓子一般,不怀好意地娇声道:“去,准备笔墨,本夫人要写点东西。”
嬷嬷朝珍珠递了个眼神,珍珠立马殷勤地下去准备。
就这样,欧阳氏淡然地在凌乱的屋子里将信写好,同嬷嬷吩咐道:“将这封信连同之前那封信一起寄出去。”
嬷嬷愣了下,小声问道:“不经过那位的手吗?”
欧阳氏冷笑一声,“这次本夫人就是要明目张胆地来,不然他陈阳秋还当我欧阳家没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