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不信,温家可不是舅舅那一家极品,死皮赖脸地要把女儿塞来我们家,要是温叔叔温婶婶有这个想法,这些年也不会只有温婶婶和温二小姐上门。”
黄氏被说得怔住了,瞪大眼睛仿佛呆了一般,冯鸿哲说的那些话她没听进去,不过有一点却让冯鸿哲说对了,这些年温娘子鲜少上门,一年顶多上门一两回,大部分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偶尔带着孩子也是温家那个年纪最小的丫头,显然是没有跟他们家结亲的意思。
只是她太过紧张冯鸿羽的亲事才会深陷其中看不清,乃至做出那等失了分寸之事。
想通了里头关节的黄氏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却还是不忿,“温家不过是个暴发户,你爹可是县衙的捕头,你爹看得上他们家是他们家的福气,怎么?温家连咱们家都看不上,难不成还想攀龙附凤不成?”
冯鸿哲见黄氏越说越不像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失望道:“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温家可是做了什么让人非议的事情让你这般揣测人家?”
黄氏抿嘴不答。
冯鸿哲也不想再跟她掰扯下去,同边上的婆子冷淡地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婆子瞧人出了院子,语重心长地劝道:“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二少爷跟温家两位小少爷关系好, 您在他面前这么说温家人,二少爷只怕是不乐意的。”
“哼!胳膊肘往外拐,全是白眼狼,要是我狠心一些不管他们就好了,偏偏我就是放不下!”黄氏自怜自艾,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到底是我让老爷没了面子,我也不计较了,只是羽儿的亲事须得好好琢磨,你先给羽儿去一封信,让他安心念书,亲事过后再议。”
其实黄氏刚刚是想找个时间去探探温家的口风,只要温家没有结亲的想法,两家还是可以走动的,不过这个念头一起她就放弃了,一来温家在县城主事的是两个半大的孩子,要探口风就要去那偏远的乡下,想到一村子的鸡屎狗吠她就心塞,再加上路途遥远,她也不想折腾。
二来事出无名,真上门了要如何开口也是个问题,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要是真像鸿哲说的那样人家并没有结亲的意思,自己还千里迢迢过去,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黄氏这边消停了,冯兴海却还是气不顺,夫妻俩的关系冷淡了许多,一心忙着孩子亲事的黄氏也没想过好好修复,等回头一看,才发现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夫君已经与她离了心,此是后话。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盛夏悄逝,眼看着院试的时间就要到了,书院带队的先生已经整装待发,温元良和一众参加考试的学子一起上路了。
这回他身边只带了书砚,冯鸿羽带了青竹,旁人或多或少也带了一个同伴,有的是书童,有的是亲戚,总之就没有只身一人前往的潍州的。
温家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