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丁雅筠光着脚板站到地下,她的反应突然强硬起来:
“我不会跟你走,打死我电不会跟你走,钱来发,宅子里还有其他人住着,你胆敢用强,我就出声大叫一—”
钱来发缓缓的道:
“你可以叫,丁姑娘,你可以试试看,但我向你保证,我能够在你的声音逼出喉咙之前就令你吞回去,—丝不漏的吞回去!”
丁雅筠喘息着道:
“你敢……”
钱来发只一伸手,丁雅筠的身子猛然痉挛,两眼上翻,人已软软踣倒,而不等她身躯沾地,钱来发业已—把抱起,软玉温香搂个满怀,乖乖,还真不轻哩。
先丢—封信到桌上,再顺着窗口翻出,不等钱来发招呼,楚雪凤早已闪来近前,她抓住丁雅筠的头发往上掀起,目光瞥处又骤然松手,任由丁雅筠的脑袋打晃,只阴寒的道:
“不错,就是这个烂货!”
钱来发忙道:
“姑奶奶,你手脚放松点,别伤到她,我已经点了她的晕穴啦!”
楚雪凤冷冷的道:
“怎么着?你心疼不成?”
钱来发哭笑皆非的道:
“唉!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沈落月,心疼什么?我是怕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不自禁的下了重手,这就不合规矩了!”
楚雪凤板着脸道:
“走吧,万一被人看见,就更不合规矩了!”
夜色迷蒙中,两个人像来时一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宅院之外,只是钱来发肩上多了个累赘。
山庄的二楼上,钱来发容光焕然,神采奕奕,他刚用过—顿丰盛可口的早膳,正在品嚐着一杯香茗;这几天,他算是彻底歇息过来,多睡多吃,什么心思都抛开一边,如今人就像经过一番仔细润滑,自己也觉得爽朗极了。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褚兆英跟着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封褐皮加印大红框的信件。
舌尖在茶香中转了—转,钱来发伸了个懒腰,气定神闲的问道:
“谁的信?”
褚兆英上前几步,双手把信封呈上,边道:
“信是给大爷你的,上面写着由大爷亲启,落款是两个姓,一帅一沈,大爷,约摸是‘反璞堂’有消息回过来了。”
钱来发接过信,问道:
“他们是用什么法子投递的?”
褚兆英道:
“阿贵在早晨开店门的时候,发现这封信就插在门缝里,没有人看到投信的人。
信封上的红框格里只粗字大笔的写着“钱来发亲启”,下左方落款两个并排的姓氏,一帅一沈;钱来发拆封看信,一张纸上仅写得潦潦草草的半行字:“七月二十三正午北里桥换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说明,他放下信,掐指—算:
“七月二十三不就是后天么?日子很近了,兆英,咱们得准备准备。”
褚兆英已经瞄清了纸上那半行字,他道:
“北里桥隔着我们这里不远,最多十几里地,骑马去,不过顿饭工夫,大爷还有什么好准备的?”
钱来发道:
“你相信他们真有诚意换人?”
褚兆英冲疑的道:
“那丁雅筠是沈落月的宠侍,如今人在我们手里,姓沈的莫非还敢玩花样?”
喝了口茶,钱来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