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风又喝了口茶,想了一会,才慢条斯理的道:
“如果能把帅孤侠或沈落月中间的任何一个掳了来当然最好,否则,铁刚和杨昂也一样有用,但这么做太难,得手的比算并不很大,我倒有个对象,你不妨考虑考虑……”
钱来发忙问:
“是谁?”
楚雪凤双目中闪泛起一抹赤光,她咬着牙道:
“就是沈落月的新欢,丁雅筠那个贱人!”
钱来发怔了片歇,用力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干笑着道:
“这个点子高,楚姑娘,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嘿嘿,一石两鸟,真叫做一石投两鸟啊!”
楚雪风愠道:
“你在取笑我?”
连连摆手,钱来发道:
“不,不,我是在赞美你,歌颂你,老实说,这个主意,我为什么就偏偏想不到?”
楚雪凤生硬的道:
“因为你对那贱人没有感触,至少,你对她没有恨!”
钱来发唯恐又扯远了,他紧接着道:
“那丁雅筠,呃,我是说那个贱人,她和沈落月的香巢筑於何处?”
眼睛一瞪,楚雪风道:
“什么‘香巢’?钱来发,你把姘居的狗窝称做‘香巢’?”
料不到女人的醋劲一来,竟有这么个不可理喻法,连用词遣句都少不得再三斟酌啦;钱来发急忙修正方才的词句:
“是,就算狗窝吧,楚姑娘,那座狗窝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楚雪凤冷冷的道:
“我知道,但暂时不告诉你。”
钱来发呆了呆,道:
“这又是为什么?”
从炕上站起身来,楚雪凤道:
“因为我要和你一齐去。”
钱来发面有难色,却谨慎的道:
“你也是刚回来,这几天够累的了,何不好生歇上一阵,松散松散?这件小事,我一个人就办得了,你就不必偏劳了……”
楚雪凤斜挑着眼道:
“钱来发,别净说些好听的,你大概怕我跟了去碍你的事?”
钱来还真有这么层顾虑,却不便明说,他打着哈哈道:
“没这个话,没这个话,我只认为不宜过份麻烦你,我独自个能办的,又何苦拉着你去奔波?楚姑娘,你可别想岔了!”
楚雪凤於脆的道:
“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用不着拐弯抹角,钱来发,我陪你—同去,不但可做你的引导,好歹也能在必要时给你打个接应,我没有其他企图,更不会碍你的事,现在,你放心了吧?”
钱来发只好点头:
“放心、放心,我当然放心……”
转身走向门口,楚雪凤头也不回的抛下两句话:
“半个时辰以后,我在楼下等你!”
钱来发望着这位大姑娘婀娜的背影袅袅婷婷的出门而去,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口气,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是比男人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