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严修吃的十分香甜,秦霈佑打了个哈欠,托着下巴百无聊赖,“表哥,你该不是大半夜急吼吼地进宫来,就是为了吃上一碗面吧。”
“自然不是。”贺严修摇头。
果然还是有正经事的。
“我还想着明日晨起的时候,吃三殿下小厨房里头做的虾仁蒸蛋羹。”
秦霈佑,“……”
我的刀呢!
刀呢!
“开玩笑罢了。”贺严修将一筷子面吞入了口中,道,“哪里就惦记着你这里的吃食了?”
“就算馋嘴,我也该去趟青河才对,断然不会来三殿下这边。”
刀!
我要快刀!
吹毛立断那种!
眼看着秦霈佑几乎要情绪暴走,贺严修垂了眼皮,幽幽转了话题,“说起来,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大对劲?”
不大对劲?
秦霈佑想了想,“你是说大哥突然病倒的事情?”
“大殿下素来身强体健,一年到头,连风寒都不曾得过,如何又会突然病发?且大夫所言看似言重,实则不过都是什么肝火过旺,气郁结节等过於虚浮之言,并无什么实际病症。”
贺严修道,“可以说,大殿下这病说好也就能好,但若是说坏,却也立刻能坏,全凭他一人之言便可。”
“年底六部忙碌,我这里也是有些无暇分身,三殿下你更是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许多事情都不会过多留心。”
秦霈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确是最容易给大哥可趁之机,我会着人严加防范。”
“不过这话又说了回来,大哥既然要有所行动,许多事情不必他亲自动手,倒是不必刻意装病,这般的话反而惹来极大嫌疑吧。”
“所以才说蹊跷。”贺严修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总之,一切小心为上,免得有不妥。”
几位皇子一年渐一年的大,二殿下已是择府出宫居住,待到了明年,秦霈佑也要开始着手搬出宫去住和大婚之事。
立嗣之事,在年后大约便会提上日程。
最晚,也不过是后年了。
秦霈垣早做准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嗯,我知道了。”秦霈佑再次点头。
“此外,我还有一桩事要跟三殿下商量。”贺严修漱了漱口,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不算大,三殿下做起来倒也易如反掌,且若是做成了,倒也可以趁着年前时,给三殿下这里添一个彩头。”
“哦?”秦霈佑顿时来了兴致,“表哥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下厨。”贺严修吐出两个字来。
秦霈佑,“……”
就知道今天的表哥精神绝对有些不太正常!
……
一觉睡得极其踏实,苏玉锦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艾草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物件,看苏玉锦起床,端了热水过来。
苏玉锦接过巾子,瞥见桌子上的食盒,嗅着微微散发出来的饭食香味,笑问,“谁送来的饭食?”
月票,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