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陈管事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了,提泪横流辩解道:“小的给江大厨儿子说的姑娘跟小的还有些亲缘关系,真的是勤快又孝顺的好孩子,小的也是看那孩子可怜,眼瞅着就要被家里给耽误了这才想着说江大厨的儿子。江大厨毕竟在府衙里谋差,那姑娘的爹娘以后也不敢太过分,小的真的没想坑人的!”
曾攀冷笑道:“你要是没想坑他为何一开始不据实相告?只捡好的说?要是厨子没多留个心眼真让儿子娶了那姑娘进门,以后只怕都难以摆脱那一家蚂蟥了!不过这事倒是提醒了我,既然那姑娘这般好,就不该继续被那家人坑害,来人,带上二两银子去陈家庄把那姑娘带来府衙,我亲自给她找一份好姻缘!”
说着曾攀看向宁承允,问道:“公子,我那些兄弟好些还没成家呢,狼多肉少,我这安排您不反对吧。”
宁承允没有吱声,显然是默许了。
曾攀更高兴了,看向陈管事笑道:“陈管事,本官此举也算是帮你解决了一桩心事,救那个姑娘脱离苦海,你该好好谢谢本官和厨子。”
陈管事都给吓白了脸,连连点头。
“下去吧。”宁承允摆摆手。
陈管事忙哆哆嗦嗦地走出书房,等出了院子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湿了,刚刚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娘的,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算计人了,这次差点就把自己交待了。
陈管事一走,书房内又恢复了片刻安静。
宁承允不时敲着桌面,盯着茶杯,片刻才沉吟道:“你儿子若是找到媳妇了急得跟知府大人说一声。”
杜百良猛地抬头,旋即轻咳一声,道:“是呢!到时候本官也随个份子。”
“多谢大人!”江坤乐呵呵地拜谢。
宁承允又给了一些赏钱才让他离开。
“公子,您看这秋景明是不是真的有诸葛之才,若是真的我们可不能怠慢了!”杜百良语重心长地说道。
虽然之前宁承允也注意过秋景明,却不认为对方厉害到需要他礼贤下士,与秋景明接触比较多的也是他手底下的人,现在看来倒是有些不妥,只是他对秋景明的能耐仍是存疑。
杜百良看他拿不定主意便道:“公子,您可以借着古墓之事给丰谷寨一些赏赐,顺便留意江坤长子那边的情况,若是真的如秋景明测算的那般,咱们也能早下手为强,趁着他名声不显将人拉过来,来年开战也能更有胜算。”
宁承允微微颔首。
曾攀蹙眉问道:“你是,你们把东西运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在研究那个破墓!”
杜百良立马瞪眼,“莽夫!什么叫破墓,那可是闽越王的墓!我们研究了这么多天才刚刚破解一部分文字,现在还没能完全弄懂石碑上的刻字呢!”
“弄清楚又能怎么样!拿到那些金银财宝才是最实际的!”曾攀仰着头哼声道。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宁承允慢条斯理地说道:“主棺椁里面有一枚印章,应该是闽越王印,当年闽越最强大的时候连西南都有一半领地归属於他,若那枚印章真的是闽越王印,真打起来了可是能发挥了不得的作用。”
杜百良道:“有了闽越王印至少岭南和西南那边部分部落都会认为公子是天命所归,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赢得民心。”
曾攀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最烦这些弯弯绕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