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着沼泽之外飞遁,中途远远的看到一道遁光划过长空,郭天山老祖高声叫道:“可是银堂派的银慧道友,老夫郭天山!”
遁光在中途陡然一顿,而后转变了方向朝着陆平二人飞来。
“郭道友,果然是你!当日一群魔罗冲破了营地,老夫还曾是寻找於你,不料当时事发突然,老夫却是失去了你的踪迹,还好看样子道友并没有吃什么亏!”
银慧老祖看到郭天山老祖神色间虽略显疲惫,可伤势显然已经好了大半,於是朝着郭天山老祖笑道,同时还看了旁边的陆平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郭天山老祖看着身上略显凌乱的银慧老祖,颇为惊讶的问道:“银慧道友,你这是怎么了,怎得看上去似乎刚刚与人大战了一场?”
银慧老祖惊奇的向着郭天山老祖问道:“怎么,郭道友你不知道么?”
“什么?”
郭天山老祖与陆平其实也能大概猜出银慧老祖要说什么,但两人还是一副不知情的表情问道。
“哎,两位道友倒也运气好,看样子并没有卷进这几日的大战当中,这几日沼泽当中的局势当真是混乱到了极致,不但河北修炼界各派内讧,平原修炼界的太玄、天玄两派也卷了进来,此外还有诸如高原修炼界、河南修炼界的修士,甚至还有人看到了宇文世家以及五大圣地修士的身影,也不知是真是假,随后玉兰河妖族在各派混战的时候也横插一手来捡便宜,人族修士死伤惨重。”
随着陆平妆模作样的一声惊呼,郭天山老祖也满脸震惊之色,道:“居然有这等事,这怎么可能?”
银慧老祖哀叹一声,道:“怎得就不可能,灵武宗先是死了一名法相中期的灵空长老,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之后连法相初期的灵韵长老也陨落在妖族的偷袭之下,现在只剩下了大修士武灵风带着灵武宗的几名残存的锻丹修士退出了沼泽。”
郭天山老祖与陆平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他们知道银慧老祖其实也是反对灵武宗上升为大型门派的,这么说不过是因为看到同辈修士这般死去而大感兔死狐悲罢了。
“其他各派各有损伤,这一次我河北修炼界一开始打定的主意便是完全占领盈玉沼泽,将妖族的势力趁机挤出,不过现在看样子能够占据一半就不错了,不过好在之前沼泽当中的灵脉已经被各派收刮的差不多,否则这一次沼泽之行可算得上是得不偿失了。”
看着银慧老祖失落的表情,郭天山老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一次银堂派随着银慧老祖进入沼泽的三名锻丹后期弟子也有两人陨落在了沼泽当中,仅剩的一名早已经被他提前打发回了门派,也算得上是躲过一劫了。
陆平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於是道:“敢问前辈,这一次虽说是人族各派修士内讧,但一旦妖族袭击,各派当也结束内争,共同对外才是,这可是当初五大圣地定下的规矩,玉兰河妖族虽说势大,但此时沼泽当中各方修炼界可谓是风云际会,一旦联手也不至於让玉兰河夺了沼泽的半壁江山呀?”
银慧老祖一听陆平之言,顿时叹道:“贤侄说的不错,原本人族修士在玉兰河妖族袭来之时是准备要给予迎头痛击的,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华玉宗却是出了一件大事,使得各派修士人心惶惶,再也无心恋战,草草结束了这次沼泽之行。”
陆平与郭天山相互对望了一眼, 陆平装作惊奇的问道:“华玉宗?就是先前那个被妖族袭杀了一名法相修士的宗派?他们不只是一家小型门派么,怎得能够影响到整个河北修炼界的大局?”
银慧老祖苦笑一声,朝着脸上同样疑惑的郭天山老祖道:“道友也以为各派有些小题大做么?”
不等郭天山老祖回答,银慧老祖接着道:“也难怪,谁又会想到华玉宗在法相修士倾巢出动之后,自家门派的老巢会被两名法相期修士彻底端了呢?”
“什么?”
郭天山老祖与陆平惊呼道:“这怎么可能,谁这么大的胆子,他们又是如何打破华玉宗的护派大阵的,就算宗门之内没有法相修士坐镇,想要打破护派大阵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破禁符,这两名法相初期的大盗一口气用了四张五彩破禁符,从华玉宗的护派大阵上打破了一个缺口,而后两人冲进门派当中大肆劫掠一番之后,才从容退走,哎,从此以后,华玉宗就要没落了,上升为中型门派,这个梦想华玉宗不知道还要做多久,付出多少代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