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超过他们,就得一直忍耐,不知何时能忍到头。
“我知道,是法空秃驴!”
“是他?……不是他动的手吧?”
“刚才那家伙便是傅清河,现在是法空秃驴的侍从,我认得他!”
“法空,他好阴毒!”
“罪该万死!”
“怎么办?”
“……我要等一会儿才能爬起来。”
“还是发讯号吧。”
“别!”
“可是……”
“真要传讯过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被废了。”
“……法空秃驴,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嘘——!”
“嘘什么嘘!难道我骂都不能骂了?”
“别骂得这么狠,万一那傅清河再回来……”
“……我只是骂骂而已,又不是真能动手。”
傅清河忽然出现在两人跟前。
他手按剑柄,淡淡俯视两人。
明媚阳光照在他后脑杓,拖出长长的影子,恰好落在两人身上、脸上。
两人一颤。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却通过身形认出来是傅清河。
他们一下便明白,这是傅清河要杀自己二人。
先前没杀,只是废了自己二人武功。
现在呢?
难道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咒骂,所以信以为真,要斩草除根断绝后患?
自己这张破嘴!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他迎着傅清河的目光,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漠然,看自己好像看一个死人。
他心急之下,忙道:“慢着,我们有消息禀报法空大师。”
“……”
“我们有关於法空大师的消息。”
“说。”傅清河淡淡吐出一个字。
“说了,那就饶我们一命!”那青年忙道:“我并没有真想杀法空大师的意思。”
“罗嗦!”傅清河一拔剑,露出一小截剑身。
冷森森寒气透过一截剑身迸射出来,让两青年如坠冰窖里,这是剑意临体。
“我说我说……说!”那青年结结巴巴的道。
傅清河重新把剑按回去。
森冷剑意戛然而止,倏的消失。
两青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傅清河淡淡看着他。
另一青年沉声道:“我们是监视法空……大师与残天道少主李莺的。”
“嗯。”傅清河颔首,示意继续。
“我们并不仅仅是奉道主的命,还有别的道。”先前的青年抢先说道:“是三道联合!”
“哪三道?”傅清河淡淡道。
“除了我们夜雨道,还有钓月道及澄海道。”
傅清河转身便走。
两青年长长舒一口气。
他们对视一眼,皆露出侥幸神色。
没想到傅清河这么好打发,竟然只给出这么一个小小的消息便放过自己。
如果傅清河继续问,自己还会继续说,说出三道是如何谋划,如何通过法空与李莺的勾结,给李莺安上一个情迷心窍的罪名,将她拉下少主的位子。
然后逼迫残天道把她的武功废掉,甚至还通过秘密的方式除掉她。
他们知道得很多。
有些是正常听到的,有些则是通过独特的手段打听来的,毕竟夜雨道弟子,偷听刺探是本能。
这些都被法空施展他心通看得清清楚楚,摇头不已。
“吁——!”两人瘫软在墙根下,不再坚持坐着,直接倒地趴下一动不动。
“差点儿被你这张臭嘴害死!”
“是是,我臭嘴!”
“唉——躺着真舒坦!”
两人感受着大难不死的欣喜与庆幸,觉得生命如此美好。
“嘿嘿。”忽然一声冷笑响起。
两人抬头看去,却是两个身穿宝蓝色长衫,腰佩长剑的青年,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二人。
二人脸色微变,暗觉不妙。
“你们是……天海剑派?!”
“眼力不错!”两个宝蓝长衫青年点点头。
他们议论,也不瞒着两个夜雨道弟子。
“怎么杀?”
“嘿嘿,随便吧,反正会记在法空身上。”
“法空的剑法不错的。”
“我觉得对付这么两个废物,不用剑吧?”
“不用剑很容易留下气息,还是用剑。”
“……也是。”
“那我来吧。”一个天海剑派弟子说道:“我从远处掷剑如何?”
“这个办法好!”
“我来也!”那青年一跃,飘到了百米一外,到了小巷的尽尖,然后拔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