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 陷囹圄恶计谋水寨(2 / 2)

郭客可没心情听对方的感慨,手指前方,当即开口告辞:“那什么,警官,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最近没事别出来乱跑,有时间一起喝酒。”

“一定,一定!”

换上崭新的风衣,带上经受烟熏火燎变的有些黢黑的面具,背部扣上长刀,郭客再次出现在浑栾市黑暗的巷道之中。

黑色的过火砖裸露在外,宽大的砖缝显示着曾经的工匠是多么的不负责。

郭客立在墙边,从砖缝之中捏出一张卷成一卷的字条,在身前轻轻展开。

纸面上秀丽的笔迹,让人丝毫看不出书写之人是一位满腹野心的美艳女记者。

“唔……”

抿嘴沉思片刻,郭客扭身来到一处无人的公共电话之前。

“嗡……嗡……”

“喂!”

电话瞬间就被接通,何语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是我。”

“大侠!”

对面当即响起一片杂乱之声,似乎还伴随着挪动脚步的声响。

郭客压低声音开口:“你找我有事?”

“这不是两天没见大侠现身了,所以想问问您的情况。您没事吧?”

郭客停下声音,扭了扭头,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正常:“我没事,休息两天。”

“原来大侠也需要休息啊!”

何语琼的调笑,也让郭客打消了心中一闪而逝的疑惑,随即开口:“最近城里面发生了不少事,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是有一些。”

何语琼哑着嗓子开口:“听说是豹子头和三眼鹏起了矛盾,两面相互打了起来。”

“是吗?”

“应该是。”

电话两面都静了下来。

“大侠,你有一身好武功,如今浑栾市又恰逢最混乱的时候,正是你一身武艺得以施展的大好时机啊!”

何语琼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的开口:“扫平乱世,弭盗安民,这才真正的大侠所为啊!”

“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郭客毫不客气的泼过去一盆冷水:“这种事自然有衙门去做!况且,怎么扳倒他们?抓住他们严刑拷打,逼问出来他们的犯罪事实?”

何语琼诺诺发声:“也不是不行……”

“闭嘴吧你!”

郭客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样自己和罪犯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典型的持强凌弱吗?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别!”

对面声音一急,片刻后才有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我得到一个消息,是关於人贩子的,不过目前还没确定,等我哪天确定了,通知你?”

“好!”

人贩子?

郭客眼神一厉,缓缓点头:“有消息了通知我,还是原来约定的地方。”

“好!”

挂了电话,何语琼猛然瘫倒在光滑的地板上,大口喘气,额头尽是汗滴。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位大侠的声音。让他抓我,严刑拷打,呵呵……”

身后,调笑声轻飘飘的传来,却让何语琼身躯一颤,脸色僵硬的转过身来。

“豹哥,我那是开玩笑的。”

“别紧张,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豹子头端坐沙发上,叼着雪茄,在那里吞云吐雾,在他身旁,八个大汉一声不吭的守护。

这里是龙城会馆,豹子头的办公室!

而何语琼作为本市仅有的能够拍到黑夜怪侠照片的人,自然是被他‘请’过来的。

何语琼跪在地上,一脸讨好的抬起头:“豹哥,您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照办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马?”

“别急,等事情彻底办妥了,再走也不冲。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豹子头放下雪茄,给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当即就提着一个文件箱走了过来。

“啪!”

放在身前的文件箱开关打开,只是这清脆的声响,就让何语琼身躯一颤。

“打开!”

“是,是!”

何语琼连连点头,鬓角的发丝不知何时都已被冷汗沁透,一道道的垂了下来。

打开文件箱,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些可怕的东西,倒是一排排整齐摆放的钞票先让她心肝一颤。

“一百万现金,外加一套一百三十平的房子。”

豹子头眯着眼,转动手种的雪茄,缓缓开口:“这只是预付金。 ”

“大……大哥。”

何语琼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神慌乱,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您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做好事!”

豹子头一舔嘴角,嘿嘿一笑:“知道龙潭水寨吗?”

“知道。”

何语琼点头。

她当然知道,在浑栾市怕是没人不知道。

龙潭水寨是浑栾市唯一一处可以和龙城会馆相提并论的高档娱乐场所,而且成立时间还要早上几年。

位於城南水郊的它占地辽阔,环境优美,里面亭台楼阁皆仿古制,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而且全都是顶尖标准,是很多富豪聚会游玩之地。

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消金窟!财富制造机!

“知道它是谁的吗?

豹子头开口问道。

何语琼摇头:“不知道!“

浑栾市很少有人知道龙潭水寨的背后老板是谁,但肯定使个大人物。

不过现在,何语琼却是有了些猜测。

“不知道就算了。“

豹子头也没有打算告诉何语琼,只是朝着那文件箱一点:“那里面有个文件,你要告诉那位大侠,三天后的晚上,我要在龙潭水寨看一出好戏。”

“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何语琼连连点头。

豹子头点了点头:“听说你弟弟在申城上大学?那里的花销可不少,需要什么东西吗?我替你送过去?”

“不……不用!”

何语琼双眼呆滞,缓缓底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