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一动,抓着他们的壮汉警告出声,伸手拿住二人背脊,将杨池、杨清生生按住,难以动弹。
“放了我儿……”杨母脸上疼痛,却挂心儿子,但哪里还能动弹,按住她的那名大汉作势又打。
“住手。”那刘押官皱起眉头,“这老妇弱不禁风,被你打上几下,说不定就死了,到时又是桩麻烦事。”
说完这句,他的目光在杨家兄弟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上扫过,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愤怒,但本公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懂的,刘福,把那两块银饼子留在这家吧。”
“嗯?”这命令一出,杨池、杨清瞬间愣住,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们家中很是贫困,”那刘押官自顾自的说着,“我等大族,一顿饭所花费的银两,对你们来说却可改善半年生计,既然如此,两块银饼子就算是给了你们,也算不了什么。”
“这个人……”
对於押官的态度转变,杨池、杨清都是一头雾水,暗自猜测,是不是碰上了有过人修养的名门之后。
只是,随后刘押官露出一抹狞笑,压低声音:“不过,出手偷窃,作奸犯科,是违背王法的事情,必须受到惩戒,我便将你杨清的一只手砍下来,作为交代,也好给你加深印象!”
话落,他看了旁边大汉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动手!”
这些大汉对刘押官的表现,没有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显是清楚自家主子的秉性,听到吩咐。其中一人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把短剑。
寒芒一闪,照射在杨家兄弟脸上,让二人心中掠过一缕寒气!
“不要!”杨清看着利刃,立刻挣扎起来。
杨池和杨母同样扭动身子。想要拦住持剑的大汉!
“老实点!”抓住杨清的两人用力一掰,将他的左手拽出来,拉直、按住!
“我儿……”杨母直接吓得昏厥过去。
“放开我!”见到如此情景,杨清心中慌乱,眼中露出耻辱和仇恨之色,“我记住你们了!记住你们了!”
“记住我们又如何?”刘押官笑着摇头。“难道还要说声莫欺少年穷?笑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以为凭着一股狠劲、忍耐半生,就能劈波斩浪,最后与我等平起平坐。简直就是笑话!”
说着说着,他舔了舔嘴唇:“身为羊羔,就不要去猜牧羊人的心思。”
唰!
握剑大汉挥臂向下,刀刃眼看就要斩在杨清手腕上!
“住手!”杨池死命叫喊,连那李伯都露出不忍之色!
“我恨呐!若我有此人的身世,有此人的势力和财力,今日之结局绝非如此!”杨清闭上了眼睛。但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听到一股奇怪的声响,好像是油中杂质,在锅中跳动的声音。
滋滋滋!
一连几声,接着是一连串惨叫,杨清背上一轻,按住自己的几只大手竟然拿开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几个大汉东倒西歪、在地上翻滚的模样,在他们身上。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
杨清定神再看,才发现自家兄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束缚,站在院子中央,直视着那位刘押官。后者则是一脸震惊莫名的表情。
啪!
杨池向前走出一步,刘押官急急后退,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语无伦次的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别过来!”
不只刘押官,连那李伯亦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局面是怎么逆转的?”杨清越看,越是迷惑。
杨池本人也是心中震惊,他双手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滚动的温热力量,心底泛起复杂之感。
刚才,在自家兄弟要被一剑斩落一手的关头,强烈的恨意和不甘冲击心灵,在那一刻,杨池下意识的许了个愿望,这个愿望诞生的瞬间,强大无匹的力量从里面爆发开来,充斥在他的心中、接着席卷四肢百骸。
在这股力量的支持下,杨池只是振臂,就把拿捏自己的大汉震飞,跟着顾不上其他,一步窜出,冲到了杨清跟前,伸手一拿,就把那把短剑握在手里,跟着掌中涌出滚滚热息,竟将精铁剑刃融化!
随后,在几名大汉的惊讶声中,杨池三拳两脚之间,将他们通通摆平,不止如此,被他的拳头击中之后,更有热息在中拳的人身上流窜,把衣衫都给烧着了。
那位刘押官的命令发出去,一转脸的功夫,情势逆转,看得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