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先前雁临山的事时,云起忽然想起来当时两人交过一剑,他也隐约听到了龙渊剑上的冰裂之声,自己这把剑的品级他当然清楚得很,於是有些抱歉地问道:“龙渊兄,先前在雁临山中交手那一剑可是伤到了龙渊兄的宝剑?”
龙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剑,也没有隐瞒,笑着说:“略有点儿损伤,不碍事,正好九溪城盛产灵材,炼器师也不少,一会儿找个地方修补一下就行。”说完又打趣道:“只是,没想到行之的剑法也这么厉害。”
云起笑着摇摇头说:“龙渊兄说笑了,行之的剑法如何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是仗着这柄剑品级高而已。何况当时龙渊兄并没有激发剑意,想来是怕伤着我,可行之当时却是太莽撞了些。”
云起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剑,
略一犹豫便将佩剑摘下来,递给龙渊说:“龙渊兄的宝剑应该并不一般,修复起来只怕没有这么容易,不如先将就用着我这柄剑。” 停了一下,云起又有些歉然地说:“按说应该将此剑相赠作为赔礼的,只是这柄剑与行之实在有些渊源……行之日后一定重寻一柄宝剑赔给龙渊兄。”
龙渊急忙推辞道:“我的剑也没太大损伤,修一修就行,不用了。这柄剑想来对你意义非凡,我怎么能好夺人所好。”
龙渊先前就觉得云起带着一柄天品的宝剑有些奇怪——是有些世家子弟不管修不修剑道,都会带着上好的宝剑彰显身份,但一来,云起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二来,就算是这些世家子弟,用来显摆身份的也不可能是柄天品的宝剑。
龙渊猜想,云起会随身带着这么一柄天品的宝剑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此时听云起的意思,这柄剑只怕对他极为重要,所以才会随身佩带,龙渊当然不好意思拿来用。
云起这会儿却已经将剑上挂着的护身符取下来,将剑推向龙渊说:“龙渊兄方才还说过我俩之间别这么客气的,怎么转眼间又见外起来?”
云起边说边举了举手中的护身符,继续道:“这些年龙渊兄赠送的贵重东西可也不少了,这个护身符还曾救过我一命,这把剑只是暂借给龙渊兄用,龙渊兄就别推辞了。”
眼见龙渊还是犹豫,云起又笑起来说:“现在你我二人一同查案,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凶险,龙渊兄没有个好用的兵器怎么行?何况我又不修剑道,借用龙渊兄当年的话,这柄剑在行之手里不过是盲者得镜,实在有些委屈了这柄宝剑,龙渊兄就算是帮忙养剑了,可好?”
龙渊听云起这么说,倒也不好再继续推辞,他的剑虽然只是裂了一点,但毕竟是任家炼制的精品,真要完全修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做得到的,现在要查吴家的案子,的确没什么空去好好修剑。
而正如云起所说,如果遇到凶险,这一点小瑕疵说不定就是胜负的关键,到时候真要有个万一,再连累了云起那可不妙,犹豫片刻,龙渊终於还是点点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借行之的宝剑一用。”
龙渊说着接过宝剑,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只见这把剑的剑柄两面分别以古朴的篆体铸刻着一个寒字和一个云字,於是抬头问云起道:“这柄宝剑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