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听完梁闻道的话便推辞道:“多谢无遗先生美意。听先生这么说,司非殿既是主掌刑律,想来殿中档案所录信息并非寻常事务可以查询的,行之还是先往官署去办理,若是实在寻不到,再来求助於先生。”说着便想将令牌递还回去。
梁闻道没有伸手接令牌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说:“羲云王先别急着推辞,给羲云王这块令牌是我们殿主的意思,我司非殿如此行事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实不相瞒,策此次所以前来,其实是想邀请羲云王加入我司非殿。”
说完梁闻道顿了顿,看了云起一眼,又接着笑道:
“当然了,这块令牌并非羲云王加入我司非殿的条件,只不过是想着,若能借此机会邀请羲云王在司非殿里待上些日子,我们便能多些把握。毕竟以羲云王的才能和贤名,另外几殿的人一定也会相邀,我们不得不多做些打算。羲云王还请先拿着这令牌,若是真用不上再还给我们便是。”
说到最后一句时,梁闻道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云起一眼。
云起见到梁闻道这个眼神不禁一怔,觉得他最后一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再想着自己先前的猜测,以及梁闻道的身份,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想,莫非干兄真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云起的脸色顿时变了,脱口而出道:“无遗先生可是知道些行之义兄的情况?”
梁闻道听云起这么一问,脸上的笑意变得淡了些,看着他说:“羲云王何来此问?”
云起叹了口气,回答道:“听无遗先生方才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觉得行之去官署查找干兄下落多半不会有结果?”
梁闻道听到云起这话,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终於还是摇摇头说:“策并不清楚羲云王义兄之事,不过是些胡乱猜测,作不得数的,不提也罢。”
云起听完又叹了口气,脸上隐隐浮现出些担忧的神色,垂下眼抿了抿嘴,却没有再追问。
梁闻道见云起这副表情,便知道他多半也猜到了,微不可察地跟着叹息了一声,开口劝道:“羲云王也不必太过忧虑,不若等此间事了,羲云王便同我回殿中查一查?也好早些安心。”
云起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失落地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令牌,慢慢垂下手,没再坚持将令牌交还给梁闻道了。
李长风在旁边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插嘴问道:“你们俩在说些什么呢?什么猜测?羲云王的义兄怎么了?”
梁闻道瞥了李长风一眼,原本不想再提这件事,免得惹云起难受,但转念一想,要是不理李长风的话,以他这个性子只怕会问个没完没了,只好解释说:
“羲云王中元之时一直待在常夏城里的祠堂中养伤,按说他义兄要找到他并不难,既然他们俩中元时节没能见着面,那他义兄只怕并没有到过常夏,所以羲云王担心他义兄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变故,以致於无法前往常夏。”
见李长风还想继续问,梁闻道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微微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话。
李长风见梁闻道使的这个眼色才反应过来,急忙打了个哈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