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听了药木言这话,低头抿了抿嘴,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看现在追思蝶的样子,我还能在尽乡界待很久,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别的牵挂,便一城一城地找,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的。只希望……这位朋友没有遇到我这样的事,等找到他时,他还记得我。”
龙渊说着便有些感伤,声音不禁低了下去,但他很快便收拾了心情,看了眼苍遨,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温声说道:“只是要连累小白跟我奔波了。其实,小白,你要是觉得麻烦,留在药家也行,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苍遨正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挠着自己的耳朵,听了龙渊这话不禁白了他一眼说:“我们俩可是天生魂契,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了,小爷我在这岛上待了十年,早待腻了,正好出去逛逛,怎么,你难道还想把小爷丢在这儿,自己跑出去玩儿不成?”
龙渊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揉着苍遨的大脑袋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这天下看看。”接着又看向药木言说:“木言兄,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木言兄。”
药木言伸手拍了拍龙渊的肩膀,点点头道:“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你我十年好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龙渊冲着药木言感激地笑了笑,说:“我走之后,还请木言兄帮忙留意,万一我那位朋友找来,一定帮我留下他的消息,我会时不时传信回来。”
药木言听完把手一挥说: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如果你的朋友找来了,我会告知药家在各地的药铺医馆,你每次见到药家的招牌就进去打个招呼,只要一有消息,你就能及时知道,要是赶得巧,说不定还能来得及回来见你朋友呢。一会儿我去跟姑祖母说一声,让各地店铺知道一下此事。噢,对了,你要走这事儿还没有告诉姑祖母吧?”
龙渊点点头,说:“正想等跟木言兄告辞过了就去见家主。”
药木言闻言站起身道:“那我正好跟你一起去,姑祖母对你可是一向赞赏有加,你现在要走,她老人怕是舍不得。”
於是三人一起来到药芝理的居所,龙渊先拜谢了她多年的照拂,讲明了来意。药芝理虽然觉得不舍,但也没有劝阻,只是问了问龙渊的打算。
药木言趁机跟药芝理说了想让各地店铺帮着联系的事,药芝理自然点头同意。
龙渊再次谢过,便拿出自己的客卿令牌要交还给药家。
药芝理摆摆手,说道:“这个令牌你就留着吧,到时候去各地店铺也好做个信物,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拿着这令牌到药家所在,我会跟族内管事传话下去,让他们尽力相助。”
龙渊正想推辞,药芝理抬手止住了他,接着说:“不用不好意思,你在药家快十年了,为我药家出过不少力,我药家都记得,这就只当是我药家的一份小小心意;再说了,你持这枚令牌,就还算我药家客卿,若是药家有什么难处,也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龙渊微一沉吟,知道药芝理这是送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他也知道药芝理就是这样的脾气,自己再多推辞反而显得有些小气,便点头做了个谢礼道:“多谢家主,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药家若是有什么事能用得上晚辈的,晚辈万死不辞。”说完将令牌小心收好了。
药芝理见他爽快收好令牌,又询问了一下龙渊要怎么寻人,龙渊便将之前跟药木言说过的推测又说了一遍。
药芝理听完,
想了想,说:“如此说来,你要找故人怕是得行遍天下,还得打听许多消息。这样吧,你若是愿意,可以加入行捕,於你找人应该方便不少。” 药芝理说着翻手拿出自己的令牌递给药木言,说道:“我还有事,你跟龙渊说说行捕的事,如果他愿意,就拿我这令牌带他去趟官署,以药家之名保荐他加入行捕。”
药木言一听立即笑得合不拢嘴,一边躬身接过令牌,一边乐呵呵地说:“是,谢过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