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必说,你到底要不要她?”
“在道义上,晚辈愿负起这责任。”
“辣手无盐”脸上的神色稍微了些,抬手道:“你坐下!”
方石坚欠了欠身,坐回原来的位置,余莹站到“辣手无盐”的身侧。
“辣手无盐”又开口道:“这责任你准备如何负法?”
“老前辈的尊意见呢?”
“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差的只是名份,老身作主,定了这名份,另外择吉成其嘉儿,你反对吗?”
方石坚早已有了定见,不假思索的道:“晚辈愿意!”
“辣手无盐”笑笑,道:“这就好,但不依规矩,不能成方圆,这件事你禀过令尊堂没有?”
这一问,使方石坚面色大变,内心立时起了绞痛,父母之令,父母在哪里姓方,这是全部身世中仅仅知道的一点,世上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芒山老人”一个,但他已经遇害,留下了一个人间最惨痛的谜,而他带走了谜底……
“辣手无盐”见方石坚神色不对,微一蹙额道:“怎么回事?”
方石坚黯然道:“晚辈身世不明,是自幼由‘芒山老人’带大的,除了知道姓方,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因为‘芒山老人’业已作古了。”
“啊”了一声,“辣手无盐”道:“你身世不明?”她人虽丑陋,但却有一股慑人的威严,令人檩然生畏,由於这一股气质,给人的观感与乍见之时完全不同。
“是的。”
“听说你是‘神灯’的传人。”
“那是讹传。”
“这样说来,你已经没有替你作主的长辈,那就完全由老身作主了,怎样?”
“晚辈没意见。”
“那很好,事情就算这么定夺了。”
不见“无回玉女”现身,而余莹说他来冲了一步,这使十分困惑,当下红着脸,期期地道:“请问兰心姑娘现在何处?”
“辣手无盐”皱眉不语。
余莹接话道:“她出走了!”
方石坚怔了一怔,随之俊面大变,心头涌起一种被侮的感觉,余莹煞有介事的来找自己,说“无回玉女”要自杀,结果却说她出走了,天知道她是否真的出走,所谓自杀,原来是骗自己的,像“无回玉女”那等作风的女子,会自杀才怪,自己早该得想到的,被人当宝耍,是最难忍受的事,他激颤地道:“她……出走了?”
“辣手无直”叹口气,道:“老身也想不到她会突然会出走。”
方石坚尽量抑制沸腾的情绪,冷冰冰地道:“余姑娘说她要自决以求解脱?”
余莹道:“事实本来是如此,不知道她何以突然会出走……”顿了顿,又道:“她本来已经答应等一个月的。”
“辣手无盐”沉重的道:“老身担心这丫头换地方做蠢事来。”
方石坚心中一动,道:“老前辈派人去找寻了她吗?”
“辣手无盐”道:“正准备让莹儿去找她。”
方石坚心意一转,寒声道:“她既然答应老前辈等一个月,知徒莫名师,她会对老前辈食言吗?如果说她决定寻短见,可以不必出走,也不能出走,一个女孩子该想到身后的问题,万一她真的要易地自决,找她已嫌冲了。”
“辣手无盐”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
方石坚声音颤地道:“晚辈判断她不会寻短见,因为她曾说过,她是个敢恨也敢爱的女子。”
“辣手无盐”默然。
余莹喃喃地道:“她为什么要出走呢?”
方石坚站起身走道;“晚辈告辞!”
“辣手无盐”吸了口气,道:“你与莹儿分头去找她,怎么样?”
方石坚冷漠的道:“晚辈还有重大的事情要办,恐怕没工夫去找兰心姑娘。”
“什么意思?”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