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婉连忙把手推开,小心看向周边:
“你别乱来,这里可是铁镞府,小心被高人瞧见。”
左凌泉笑了下,老实收手,暂且把方才的小插曲放到了一边。他看向精心打扮过的婉婉:
“吴前辈,我今天在拜剑台的表现如何?”
吴清婉收回眼神,瞄向左凌泉,都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她说不错,左凌泉说真气消耗太大、要奖励,她说好,然后两个人开始没羞没臊地修炼。
不过吴清婉比较传统,正常情况下不会白日宣淫,现在过来也不是白给的。
吴清婉步履盈盈走到温泉河边侧坐下来,手儿拍了拍身边:
“凌泉,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左凌泉见此也消了邀功的心思,在身侧盘坐,含笑道:
“姜怡和你说了?”
“”
吴清婉美眸微动,仅是听这话,就晓得发生了什么。她脸儿微红,靠近些道:
“你和姜怡终成眷属了?”
“是啊,昨晚上找地方住,就只有一张床”
“你和我解释个什么?你那性子我还不知晓你没祸祸姜怡吧?”
“嗯?”
左凌泉略显不解。
吴清婉哪怕已经算老夫老妻了,还是觉得那种事不好启齿。她努力做出师长的端庄模样,轻声道:
“嗯就是你第一次和我修炼的时候那模样,没轻没重的”
左凌泉连忙摇头:“怎么会呢,姜怡年纪小受不住,我特别温柔,也就折腾了不到半个时辰。”
吴清婉听见这话,眼神一酸,满不是滋味的。她抿了抿嘴:
“你意思是,我年纪大受得住,所以不知怜惜收拾我一晚上,求你都可以不听?”
?!
左凌泉表情微僵,连忙握住婉婉的手儿,安慰道:
“这话说的,我收拾你咳,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也特别温柔好吧?就是你当时很保守腼腆放不开,才教了几个姿势”
“你意思是我现在不保守了,放得很开?”
“”
事实确实如此,但这天显然没法往下聊了。
左凌泉眼神无辜,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但还是做出认错模样,揉着吴清婉的肩膀:
“消消气,都怪我,是我不好。”
吴清婉也觉得这天聊得不对劲,她扭了扭肩膀,开始说正题:
“我和你修炼的初衷,是为了帮你和姜怡,主要是帮姜怡。我算是她半个娘,你现在和她终成眷属,我也放心了你试过功法没有?”
“昨晚试了一下,有效果,虽然五行不相生,速度比我们慢一点,但其他方面没影响。”
“那就好,你得尽快帮姜怡把境界提上来才是”
吴清婉认真叮嘱两句后,平静的面容出现了一丝为难,又开口道:
“还有,我们俩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和姜怡坦白这事儿姜怡肯定不会怪我,我初衷也不是为了横插一脚,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不我去说?”
“不行。”吴清婉认真摇头:“我自己做的决定,强行按拉你修炼,岂能让你背下这事儿你这些日子好好和姜怡修炼几次,先让她明白功法的原理和功效,这样我和她解释起来,才能说得清,冲击也小些。”
“我今晚上就和姜怡好好修炼,一直瞒着,我也觉得挺亏待姜怡。”
吴清婉缓缓点头,思索了下,又犯难道:
“不过这么一来,你以后每天晚上,都得陪着姜怡两天后你就得打擂台了,我过来是想帮你修炼,这该怎么弄?”
左凌泉独自修炼是觉得慢,他左右看了几眼:
“这地方应该和栖凰谷的水帘洞一样,能把门关起来,要不”
“我是说时间,不是说地方,大白天的”
“那就晚上再说吧,我在这里打坐也慢不了多少。”
“唉”
吴清婉终究是为左凌泉的大事儿着想,犹豫片刻后,还是特事特办,站起身来,在石室内寻找机关。
修行场所品阶再高,开关门的地方肯定也在出入口顺手之处。
吴清婉寻找了片刻,就在石梯旁的墙壁上找到了刻在玉石上的阵纹,手放在上面运气转动,入口和天窗就缓缓闭合,周边墙壁上也亮起了柔和微光。
左凌泉觉得在太妃娘娘打坐的地方修婉婉不太好,没有去中间的莲花台,而是从玲珑阁里取出了一张露营用的垫子,铺在了温泉河边。
吴清婉回到跟前,双手叠在腰间,瞧着左凌泉认真准备待会收拾她的地方,心里有点古怪,感觉就和等着上刑似的。她犹豫了下,从袖子里取出一样物件,递给左凌泉:
“凌泉,你有时间打听一下,看还能不能买到玲珑阁,铁河谷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有。只有一个玲珑阁,我们出门挺不方便的,今天差点就被姜怡逮住了。”
“好,我早就想买了,只是没机会遇上。
左凌泉抬眼看去,却见吴清婉手里是一条红色狐尾他眼前一亮,不过马上露出些许失望
“婉婉,你做错了,这不是我说的哪种。”
“你说的哪种,我试了下,根本就戴不上,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吴清婉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挺自傲,她把狐尾展开,用红色系带绑在腰后,注入真气,狐尾还亮起了红色微光,在封闭石室里看起来颇为狐媚勾人。
吴清婉调整好狐尾后,踮起脚尖在原地转了一圈儿,柔声道:
“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
左凌泉坐在毯子上,打量着面前的风韵美人,眼中满是欣赏:
“我说的哪种也能戴上,你不会的话,拿出来我帮你戴就是了,保准更好看。”
吴清婉不清楚用途,怕遭大罪,不敢拿出来,她对此严肃道:
“凌泉,我是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儿上,才把这个拿出来。你要是得寸进尺,咱们就正常修炼,你把眼睛蒙着不准动。”
左凌泉呵呵笑了下:“我就是觉得红尾巴和白裙子不搭,应该做成白色。”
吴清婉的审美水平可不低,岂会犯这种小错误,她抬手解开了规模甚大的衣襟布扣,露出下面火红的花间鲤:
“这样不就搭了。”
“”
左凌泉得妻如此,还能说什么?
他眼角含笑,双手撑着毯子,身体后仰,看着面前的大狐狸:
“还是婉婉考虑周全,嗯你扭一下我看看。”
吴清婉眨了眨水润双眸:
“扭什么?”
左凌泉眼神示意垂在腰后的尾巴。
吴清婉顿时意会,有点不大乐意。
不过看在左凌泉今天扬名的份儿上,吴清婉就当是庆祝了,想想还是依言晃了下腰肢
南荒的十月尚未到冬季,目之所及皆是枯黄的野草和老树,零零散散的车队、马队在千里戈壁上缓慢前行。
南荒因为荒山而得名,大戈壁位於荒山和大燕王朝之间,其内小国、部落无数,大半穷苦荒凉,也就商道附近有几处繁华之地。
暮色时分,天边吹来的北风已经有了寒意,赵无邪披着蓑衣做江湖客打扮,站在小镇一家酒肆外,听着里面的说书郎,讲述着刚发生不久的稀奇事:
“据传我们南荒的剑侠剑无意,只用了一剑,就把云水剑潭的少主斩於马下”
小镇距离荒山之外的攀云城只有几百里,来往的散修不少,消息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
赵无邪手里提着酒坛,听见这些不知真假的事迹,他脸上有意外,却又觉得在预料之中。
“走啦。”
赵无邪的前方,是个身着道袍的老头,留着山羊胡子,头发毛糙,道袍旧得发黄,背后还背着把剑,扮相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偏偏又很融入这鸟不拉屎的南荒不毛之地。
赵无邪听见呼喊,提着酒坛快步跟在了老道士身后,笑道:
“师父,那个剑无意,应该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人,剑法确实不错,不过我没想到他能打趴下云水剑潭的少主。”
老道士从赵无邪手里接过酒坛,拍开泥封灌了一口,然后装进了腰间的黄葫芦里,不屑道:
“世上厉害的剑仙,无不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九宗少主又如何?靠着长辈庇护在羽翼下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经历过绝境,天赋再好又能迸发出多大潜力?不足为惧。”
赵无邪对於这目空一切的话语,早已经习惯,耸耸肩道:
“师父,咱们为什么不往临渊城走?早知道我也去九宗会盟看看。”
“过去丢人?”
这话赵无邪就不爱听了,摊开手道:“我和剑无意并肩灭掉青云城,实力不相上下,那小子能打出这么大名声,我自然也可以,我可是你徒弟。”
“就因为你是我徒弟,我才让你别去丢人,半点真本事没学会,就想着出名你觉得名气大是好事?真正的剑客,应该是别人在死之前,才知道世上有你这么个人。”
赵无邪把剩了小半的酒坛拿回来灌了口,不满道:
“师父,我从小就听你大道理讲得一套一套,真本事却没见你教过两手,我到现在用的还是家传的剑法,是我不想学真本事吗?我感觉是师父你没有。”
老道士负手在荒原上行走,目光扫视无边戈壁:
“都告诉你了,世间人仙妖魔再厉害,一剑斩碎魂魄也必死无疑,这不是真本事?”
“这算什么真本事?我还知道,不管多厉害的人,一剑砍掉脑袋也必死无疑,这道理是个人都知道,有啥用?”
“你要是能保证每一剑都能把人脑袋砍掉,那这就是世上最厉害的剑法你不去琢磨,也不下苦功夫,怪师父不手把手教?你脑袋是用来当尿壶的?”
“”
赵无邪不能和师父顶嘴,便也不说这一茬了,转而看向南方的视野尽头:
“咱们不去临渊城,也该往北走去中洲,往南跑作甚?前面就是荒山惊露台了。”
“我一个道士,周游四方自是降妖除魔,哪里有妖魔去哪里。”
“师父,你成天把降妖除魔挂在嘴边上,我跟你这么多年,连妖魔长啥样都没见过。”
“没见过是好事,说明天下太平练一辈子剑用不上带进坟里,也比身处乱世拯救万民於水火的好。”
“唉”
赵无邪对师父无可奈何,也只能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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