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大军退开,手中剑戟甚至拿不稳,北军在外,步步紧逼,战火不曾熄过,漫天惨叫里,秦宓目下无尘,一步一步朝着那对男女走去。
达落护着东陵芷,退后三步,满脸戒备,东陵芷却怔愣出神,望着男子,望着那满眼森冷的杀气,她心如死灰。
秦宓抱着怀里昏睡的女子,缓缓抬起眸子,冰冷森寒至极:“你们不该动她。”
达落挥剑砍去:“秦宓你——”
话只有半句,金玉镶绣的绯色衣袍骤然卷起,达落手中的剑已断,嘴角,汩汩喷血,内息奔腾,汹涌喷出。
“噗!”
血溅三尺,达落飞出,狠狠砸地,呕血晕厥。
一招都没有过,剑断人殇,秦宓的功力,竟如此恐怖。东陵芷睁着眸,张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裹着衣衫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秦宓会杀了她,会的,为了他怀里的女子,兴许不用一招,不需出手便能轻而易举取她性命。
她退,退……
秦宓说:“你们都该死。”嗓音,毫无温度,全是喧嚣的杀气,几乎灼得人发烫,他逼近。
东陵芷步子骤然一顿,抬起眸,慌乱凝成一抹决绝:“我不亏了,有她给我陪葬。”
秦宓突然停了所有动作,灼灼看她:“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是唯一一次,秦宓这样正眼看东陵芷,满眼都只有她的影子,冰冷得好似冻结在了那里。
终於他愿意看她一眼了,那时她九岁,告别南诏远赴北沧,只留了一句话给她母皇:秦宓只要一个眼神,我就愿意给出我这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