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走在前头,没有回头,步子随意懒散:“千万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里头,哪一种是最妙的吗?”
叶十在想,叶九也在想,暗杀、投毒、活埋、剖屍……太多了,找不出一种最妙的,总之能神不知鬼不觉都是好的。
闻柒突然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笑:“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等同於独善其身外加栽赃嫁祸,不是最妙,是最阴险,最恶毒。
若论起蛇蠍,闻柒当二,谁人堪首?
只是,如何借刀杀人?叶十直问疑惑:“属下不明。”谁借谁的刀?又杀谁?
闻柒耐着性子,教人阴险之道:“白绫一条,木鱼一盏,陪侍一个,离酒一盅,你觉得怎么用最好?”
这厮,在教坏正直的人。叶九叶十姐妹都在往歪处想了,怎么阴险怎么想,只是,没有答案,猜不出闻柒的阴毒。
闻柒扔开了手里已经冷却的暖炉,搓了搓冰冷的小手,跟话家常一样的口气:“先用白绫勒死陪侍,再用离酒做药剥皮,蒙一张人皮玉面的木鱼,然后不问红尘俗世,青灯古佛,木鱼为伴,了此残生。”
自相残杀,渔翁得利,而且神不知鬼不觉,闻柒两袖清风,史官要下笔、天下要诟病,都有温太妃担着,留她一条活路,顶着谩骂,木鱼为伴。云家姑娘死了,干她闻柒毛事。确实,这是最阴毒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