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说着唬人的,爷是真的会踢的。
程大缩缩脖子,觉得自家爷是不是过激了点,耳边,梁六俯过来,低语了一句,“屍蛊应该是闻主子解的。”
闻主子!
程大突然觉得不对胃口了,爷的女人,他不敢有胃口啊,立马俯首,认错态度良好:“不劳烦爷的脚,属下这就下去。”说完,程大纵身跳下了城墙,上阵杀敌去,也好过爷临门一脚。
秦宓未言,负手站上了高墙之上的城围,半敛的眸子深邃,望着城下远处,眸光静谧,似冬日的湖。
半近不近处,齐三抱剑守着,偶尔打落飞来的箭矢,他不明所以:“爷站在城围上做什么?吹风吗?”
这夏日的风燥热,城下血腥浓重,爷这般,实在不应景啊。
梁六一番思忖,很小声:“方才爷好像说过,”语重心长,很惆怅,“不站高了,爷家猫儿找不见。”
齐三头一歪:“我醉了。”爷的恋猫情节,已经无药可救了。
此时,屍蛊已破,城下秦兵士气大振,战无不克。此时,城围之上,秦宓静候,风吹衣衫,久久不落。
未时刚过三刻,城门忽然叩响,一声一声,统共三声,不疾不徐。
南诏之军还未攻破,城门紧闭,城上战士严阵以待,高声问道:“城下何人?”
城下,回答:“援兵。”
女子的嗓音,两个字响彻城中,清脆灵动的声音久久回荡不散。
围墙之上,秦宓浅浅笑了,跃下城楼,五十米高台,风卷衣摆,他缓缓坠落,踩着一地血色的泥泞,眸光轻抬,俊彦的容颜一瞬柔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