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听此,眸子一转,泪光盈盈泫然欲泣了,无比哀怨地苦诉情忠:“美人,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不记得吗?那一夜,我们春风一度,那一夜,我们耳鬓厮磨,那一夜,我们辗转承欢,那一夜……”她抹泪,凄凄惨惨戚戚,“你弄疼了我。”
那一夜……你弄疼了我。
闻者,皆面红耳赤,路人女子们掩面害羞,想着这俊朗的男子竟如此凄楚遭遇,更是恼着右相家新人太蛇蠍负心。
只是,谁懂,那一夜所指所说。
女子声颤:“你,”几乎梗塞得发不出声,轿中女子战战巍巍地问,“你是谁?”
闻柒只笑:“你知道的,不是吗?”
某一夜,托了闻柒的福,有人终身难忘。
轿帘被撩起,露出女子大红的嫁衣,盖头掀开,女子容颜素雅,凤眸妖娆,她冷笑:“又让你算准了。”
眸色,泼墨般纯黑,并非浅绿,这相府的新娘早已换了人,却未曾逃过闻柒的满腹揣度,她聪明得能看透人心,然后一击即中。
“东陵芷。”闻柒坐在马上,浅笑嫣然,好似俊逸风流的公子哥,“你又犯在我手上了,你说,我要怎么办你才好?”连本带利,抽筋扒皮,先奸后杀……各种阴险邪恶的法子转过闻柒的脑子。
“如何呢?”东陵芷嗤笑,嘲讽戏谑,一身艳丽的红色,妖异极了。
倒是闻柒,同样一身红衫,竟穿出了几分英气潇洒,她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插着腰,有几分野性,又带着几分雅痞:“我若没记错,今日出嫁的可不是你,妹妹的男人你也抢,实在该——”她努了努嘴,眸子一冷,道,“天诛地灭。”
顿时,杀气尽显,路人四散逃窜,护卫严阵以待,唯独马上的闻柒神色慵懒。
“你想怎样?”东陵芷讥讽反问,“杀我?”掌下,升腾起一团乌黑,被宽大的袖摆遮掩。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闻柒跳下了马:“放心,老娘不弄死你,就割两刀。”
说完,忽然抬手,猝不及防便拔了一名将士的佩剑,瞬时,护卫谨慎严守,只待一触即发。
东陵芷端坐轿中,淡然处之,冷嘲:“你以为就凭你动得了我?”
南诏的长公主,这世间的孤蛊毒第一人,自当狂傲。
闻柒摊摊手:“那便试试。”
手掌突然反转,直擒东陵芷咽喉,毫不迂回,直取命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