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阴阳怪调地调侃秦宓:“哎哟,作威作福够了扮起了病西施啊。”她恼什么?疼死病死糟蹋死,和她有一毛钱关系吗?闻柒深吸一口气,“出了人命,可别折煞了我华干殿这小庙。”
她嘴上笑,眼里没有半分笑意,秦宓知道,她恼了。也好,她总归是瞧不得他半分不好。
秦宓笑着,理所当然:“爷金贵的身子,就准你碰。”
金贵的身子?
闻柒眼睛一眯,手上重重一扯,便听见秦宓闷哼一声:“闻柒,你对爷温柔些。”声音似乎无力,极其轻缓,他道,“爷心口疼。”
闻柒背对着秦宓,未瞧见他脸色纸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
她沉默了,似乎思忖着什么,半晌才笑嘻嘻说话:“我看爷您老伤的是脑子吧。”说着伸手探了探秦宓的额头,小脸一冷,说变脸就变脸,“梁六,给你家爷敷敷脑袋。”她想,这厮肯定是烧坏脑子了。
梁六递上拧好的棉帛,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他是知道的,他家爷是真的心坎疼,那毒终究是伤了心脉。
闻柒前前后后一番折腾,换药、抆身、退热,弄得她出了一身汗,心里憋屈,怎么就任劳任怨给这厮做牛做马了呢?他倒好,两手一张,一脸笑意,什么也不干,就看她。
折腾完,闻柒抹了一把汗,揉揉腰,语气不善:“本姑奶奶慈悲心肠,看在你是个伤患的份上,赏你个睡的地方。”指了指里头的床榻,直接命令,“上去,躺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