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口是心非,面不改色:“太逼真。”逼真得让她想上去戳几下捏几把。
桂嬷嬷端着膳食上前:“自然是逼真的,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皮囊,还是华妃娘娘差人去六爷府求来的呢。”
闻柒用手抓了个水晶包子,抬眸:“六爷?”包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哪条道上的?”
要是别家姑娘,听到活人面皮,不掩嘴惊叫,也少不得一番惊吓,只是闻家七小姐,徒手抓着包子,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诶,这姿态,难怪气走了好几个教习礼数的嬷嬷。
桂嬷嬷无奈,递上一双象牙筷子,苦口婆心道:“我的好小姐,这六爷的舌根,可乱嚼不得。”
闻柒眸子都不抬,盯着案几上那盘栗子糕,心不在焉地问上一句:“何方神圣?”伸手就去抓,没够着。
“北沧质子,秦宓。”闻梦里道。
闻柒抬眸,瓷白的手指执着一双月白象牙筷子,他将栗子糕放在她前面的碟子里。
突然发现,有个弟弟挺好,有人孝敬。闻柒扯嘴一笑,又问:“是个什么人物?”
闻梦里垂着眸,专心地将闻柒碟子里的吃食堆起小山,才道:“市井传言,”微顿,他停下动作,“生若惊华,绝代绝色,食血啖肉,喜人皮画面,善弹指杀戮。”
如此传言,即便是一分真,也够让人毛骨悚然的。古今中外,那句话,到哪都是真理:带刺的玫瑰,扎手!披着美人皮的狼,祸害!
此人,危险,若遇着,三十六策,躲,为上策。
闻柒如是想着,灌了一口清汤:“这么大一尊佛,大燕这小庙容得下吗?”
“容不容得下,大燕做不得数。”闻梦里端起茶盏,慢饮,清俊的人皮下,除了温润,瞧不出任何,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风骨,“北沧圣召七十年,荣帝秦褚登基,弑父弑母,诛北沧皇族,独留北沧六王爷秦宓,荣帝御封秦王。只传闻,荣帝秦褚与秦宓双生双相,然,北沧百官从未面见圣颜,秦宓更是不曾记入大燕族谱,个中秘闻,无从得知,亦不敢探究。至圣召七十四年,秦宓赴大燕为质。”
(本章完)